,就飞快下楼,转眼之间,又一手托一盘菜,飞快上楼,脚踩楼梯,噔噔噔噔,麻溜之至。
他这一天上楼下楼,不知道有多少趟。累计起来,他一天所走的路怕有几十里。等小蛮与景墨吃完了,他早已在心里把账算好,大声向楼下账桌报出钱数。他的手、脚、嘴、眼一刻不停,而头脑清晰灵敏,从不出错。
会了餐银出来之后,景墨终于明白过来,对小蛮说道“你说的还有奇景,大约是指这位八面玲珑的‘杜大夫’吧?”
小蛮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回到馋猫斋,景墨跟聂小蛮进入书房,聂小蛮把门关上,低头静坐。不料从桌角处却转出来一只猫儿,就见这只猫儿纯白而尾巴独黑。
景墨脱口而说道“这不是那只雪里拖枪吗?”
小蛮微微一笑,伸手把猫儿抱起,一指猫的脑袋说道“你再看这儿!”景墨这才看见,原来这“雪里拖枪”不是一只,这只的虽然也是白身黑尾,可是额头上还有一团黑毛。
“哟,这只怎么头上还黑着啊?那不是一只啊?”
小蛮笑道“这模样的专门有个名目,叫做挂印拖枪,《相猫经》有云白额过腰通到尾,正中一点是圆星。这样貌,也很是吉利。”
这时卫朴进来送茶,聂小蛮突然站起来在室内徘徊,低头下看,仿佛在数算自己的步伐,并加以测量,一回又喃喃自语。
“奇怪……奇怪……一尺六寸……是否真的是这样?”
景墨再也忍耐不住,问道“小蛮,有什么奇怪的事?你是指这件盗窃案吗?”
聂小蛮停住脚步,重新坐下“景墨,你说得不错,这桩案子很棘手,而且扑朔迷离。”
景墨说道“这飞贼行迹缥渺,当然不容易着手。不过我们在城里拾到的那一粒猫眼石,是否也可以作为线索来追查?”
聂小蛮忽然说道“我看猫眼石与这件盗案没有关系。难道你以为这桩案子是“插天飞”干的?”
景墨不禁奇怪地问“难道不是吗?你怎么认为不是“插天飞”。”
聂小蛮喝了一口茶,抬头说道“不是,不是,假如真是“插天飞”,根据痕迹还容易缉捕,可能没有麻烦,甚至很有把握。可惜不是,所以一时有些难以下手了。”
“什么?小蛮,你有什么根据?”
“景墨,难道你没有仔细观察现场?现场有两点可以证明不是“插天飞”干的。第一,你看见墙壁上的字迹,不是十分潦草而且写得很是低劣难看吗?我听说过去杜康两家的窃案,墙上留的名字,笔力强劲而有气派,仿佛是书法家的笔迹。”
景墨静静地听小蛮继续说道。
“其次,这个飞贼挖撬门锁都用尖锐的锥子,由此可见不是偷窃老手干的。假如这是“插天飞”的作为,他不但要叫冤枉,还要觉得十分羞愧。日前康家被盗时,飞贼破门进入卧室,捕快不知道盗贼用什么作案工具,这般手段恐怕才是“插天飞”的作风,不过要我猜测的话,可能就是一种万能~钥匙,可以开任何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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