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原来是衙门里不调查,而且差人门办事鲁莽。”
冯云旗闻言微微一笑,瞧着聂小蛮说道“这班当差的的如此调查窍案,即使一般人,就能看出他们的错误。况且聂大伟目达耳聪、目光如炽,自然一眼便看破了!”
聂小蛮脸色有点泛红,似乎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嘉奖,但没有说出来。
冯云旗接着说道“老爷,衙门里来了人,现正在外厢等候,是否要出去见见?”
于是大家走出大厅,来到厢房,就看见一位神态岸然的典史在室中徘徊。这典史名叫庞上九,年在三十左右,头上戴扎巾,顶后缀垂巾,身穿盘领窄袖衣,束织带,下踩黑靴,看上云五大三粗,正挺胸昂首而立。
这庞上九,看起来模样很不平凡。而他看到景墨和聂小蛮穿着曳撒,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来历,瞥了一眼,也不打招呼,就走过去和文昌谈话。
“李大人,我们看这案子的迹状,是否无隙,一定是有经验的老手干的。毫无疑问,可以断定飞贼一定是“插天飞”,不过根据现场的情形猜测,一定得有人做内应,“插天飞”才可以没有阻挡地出入。刚才查问丁老管家,他说从你们外出后,一直坐着守门未睡,前门没有人出入过,也不曾听到声音,事情有点诧异。其他的仆人还需要查问,李大人能许可吗?”
文昌皱皱眉头有点不高兴,但这场面上似乎也没理由拒绝,于是只得说道“假如对此案有益,请便。”
李文昌于是吩咐召唤所有的仆役。一会儿,就都到齐了,仆役一共四个人,一是看门的丁老管家,六十左右年纪,头发灰白,听他声音是徽州人。再男厨师肥刘、卫老妈子和小书童润墨,这三个仆人都讲金陵话,是本地人。他们看见典史老爷,全部都吓得发抖,个个恐惧失色。
景墨有些不明白,这些仆人是有罪生怕?还是看到典史那种跋扈的气焰而担心被诬告,竞吓得如此不能自制?这当中区别甚大,不过没有任何依据,景墨也不敢妄加判别。
过了一会儿,每一个仆人都被这庞典史查问过了,众口一词回答不知道,除丁老管家睡在大门进口处,润墨与肥刘同住在第二进院子,和李石成的外室相连,对案子发生的房间距离远一点,大家齐口都说亥时之后已经上床睡觉。只有卫老妈子的卧室最近。卫老妈子大约三十多岁,五官长得还算端正,衣服朴素。
这卫老妈子供说亥时到姨奶奶~房间铺床时,姨奶奶在书桌前绣花,吩咐卫老妈子先行云睡。所以卫老妈子铺床完毕就回到自己的卧室,上床不一会便睡熟了。直到李文昌叫她,才从床上惊跳起来。
庞典史又问卫老妈子道“你睡后,有没有偶然醒来过?”
卫老妈子说“没有,昨夜我睡得很熟。”
“平时你睡眠容易惊醒吗?还是一贯贪睡?”
“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贪睡的人。”
“那么昨夜睡梦之中,可曾听见姨奶奶的呼叫吗?”
“我倒不曾听到什么!”
“是吗?假如有呼叫声,你会醒过来吗?”
“我和主人的睡房只隔一层板壁,照理应该听得到的。”
李文昌一旁听得有点不耐烦,插口道“今天早晨你们已经详细查问过,而且各房间也普遍搜过,找不出嫌疑,现在又何必絮絮不休,对案子总是于事无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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