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巷口时,的确看见一个捕快,这你们已经知道了就是凯南,此时正好在弄口走过。他避过了捕快,丢掉了死狗和破衣,随即往龙蟠里的一个名叫恒通的小客店里去过夜。第二天早晨,他就写了一封匿名信,寄到谢家,预备陷害司马鹰扬。那信就是我们接到的那一封。”
景墨听得频频点头。
冯子舟道“他一共潜伏了三天,终于探听到说案子告破,官府已经把司马鹰扬当做真凶,他又探听得王紫蒙也有行凶的嫌疑,更是暗暗得意。又得知了秀棠不日要回无锡去。他的色心不死,便给了点赏钱打发一个客栈小厮悄悄地往司马家去打听,秀棠终究几时动身。据那看门舒大回答,秀棠当夜就要动身。于是翰飞算准时间,赶到码头,预备跟上了船,再和秀棠相见,不料就落在聂大人的圈套中。”
冯子舟的叙述就此告一个段落,这些信息刺破了好几个景墨先前困惑已经的迷团。事实的经过实在太不可思议,太曲折,在揭露以前,又有谁能全部都想到呢。原来如此啊!
聂小蛮站起来开一点扇窗,虽然外面依旧可是寒风扑面,倒反而让人觉得一下子清醒和精神了不少,就在这档口突然有一物,突地从窗口跃入。
那物迅捷而且灵敏异常,一时间景墨只觉得有一个大雪团飞进屋来,连冯子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小蛮却用欣喜的声音叫道“雪里枪,是你。”
原来那只带有上上大吉标签的猫儿——雪里拖枪,大约是感受到屋里的暖气,就在开窗的这一瞬间跳了进来,小蛮一手把猫儿抱起,一手重新关了窗子。
景墨问道“小蛮,这案中的疑团现在都有了答案了,不过你在什么时候才堪破他的诡计的?”
小蛮一边抚摸雪里拖枪,一边重新坐了下来,道“这一点提起来还真难受!我们被困在迷雾之中太久,险些儿就走不出来了!不过究其原因,这错误应该由子舟兄负责。”
冯子舟的身子微微一动,圆圆的脸上顿时红了。
“嗯?聂大人,须要我负什么责哩?”
聂小蛮哈哈一笑,道“子舟兄,你别生气。当时案子发生以后,你既然觉得独个儿办不了,就应更早一些通知我们。不过这一次你偏偏违反了常规,等到大理寺的到了那里,仵作把死尸移到了验尸所去以后,才来叫我。所以我们开头就棋差一招,因为我们没有瞧见尸首,也是铸成大错的一个因素。以后几乎满盘都错,都是从这第一步错棋上接连着引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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