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世人决不会相信这无赖的话。”
“这倒也是,不过这恶人怎么会在昨夜里被杀?”
“事情的确很凑巧。”
景墨应了一句,盯着司马鹰扬的脸色,司马鹰扬的目光仍留在棉被上,略一沉思,问道“那么凶手是谁?衙门里已经查明了没有?”
景墨摇摇头“还没有。”
司马鹰扬的眼睛抬起来,和景墨的目光交接一下,立即闪开去。接着又努力地看回过来,又问道“苏兄,你有什么看法呀?”
“哦,没有什么。”
“不,我看得出你隐藏着什么事!你——你难道怀疑我?”
景墨没想到,谈话这样的开门见山,更想不到的,取攻势的倒是司马鹰扬,他自己情虚了,企图先发制人吗?
景墨仍含糊地说“司马老先生,你说我怀疑你什么?”
司马鹰扬直截地答道“疑我杀死这流氓!”
“哎,没有的事。”景墨反而诡辩着。
司马鹰扬自言自语“哎!怪不得今天有好多的人来说要看我。他们大约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怀疑我吧?”
景墨安慰道“不会,你不必多心。”
“苏兄,你的话不错。他们假如怀疑我,那就走到歧路上去了。我因为昨夜受了那无赖的侮辱以后,朋友们都不欢而散。我就回进房来。我女儿陪了我一夜,直到天明,方才睡着。”他叹一口气,“其实像刘翰飞这样阴毒的无赖,跟他结怨的人只怕不少。只要向着正路去查究,终可以水落石出。”
这话明明是有所指才说的。司马鹰扬显然已经窥破了景墨的来意,才有这种使景墨移转视线的表示,而景墨却只得表示领受。
景墨答道“诚然,像他这样的无赖,死是应该的。昨夜听了他诬辱你的话,大家都觉得愤愤不平。他要不是一溜烟地逃了,我估计少不了得挨一顿拳脚。”景墨顿了一顿,就将话题引入主旨。“司马先生,我们都知道他的话是凭空捏造的,但这里面总有一个由头,你假如不见外,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司马鹰扬又把肩部靠住枕头,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叹息着说“苏兄,这件事我原本不愿意向别人说。但感念你来看我的情义,不妨谈一谈。那恶人干了一件不光彩的事。被我发觉了,将他辞了。他因此怀恨起来,又怕我事后宣布出来,所以他先发制人,趁我宴客的时候,捏造了故事来诬陷我。”
景墨进一步问道“他干了什么不名誉的事?”
鹰扬有点迟疑道“他——他偷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值钱吗?”
“当然值钱。那——那是秀棠的一只珠镯。”
“咦?他偷的是令爱的东西?”
鹰扬的老脸上红一红,又低垂了目光,两只手互相捏出一个个白印,好似在自悔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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