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是不说。
华灼有些两难,一方面不想让初当父母的发小担心,一方面他们也有知情权。
看得出她的纠结,刘铁柱摘下眼镜,他嘴角还是挂着浅浅温柔笑容,可眼底有着果决和身为男人的担当,“你说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始终是一个男人,是翠花的丈夫,也是孩子们的父亲,不会被打倒的。”
小时候他的身体不好,虽然被家人护着,但是走到外面依旧会有很多流言蜚语,像短命鬼之类都是常见,也没有同村的孩子和他玩,就怕被沾染上病气。
刚开始他很难过,可是后来就没有感觉了。只是当认识了花花,顺便又有了翠花,是要有人说他坏话,她们永远是第一个冲上去打一顿护着他。
如今他已经是个大男人了,老婆孩子可能出问题了,他不想被蒙在鼓里保护着。
“……傻孩子,你长大了。”华灼看着他缄默了一小会儿,随后放下笔揉了揉刘铁柱的头发,眼底笑意满是欣慰。
当初那个不堪一击,柔柔弱弱的发小已经变成了男子汉。
确实不应该瞒着,这是他们知情的权利。而且他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被她护在身后的奶娃子,即使他们都比她年长几岁。
刘铁柱嘴角一抽,整理被揉乱的头发,重新戴上眼镜,他毫无威慑力甚至软绵绵瞪一眼,最后没忍住笑到“你个小姑娘叫什么傻孩子,以后记得叫铁柱哥。”
明明比他们都小,可永远第一个挡在他们面前的护犊子性格真是让人温暖又想笑。
华灼微抬着下巴,狭长眼睛里镶嵌着如星辰般闪烁的光芒,嘴角扬起风华笑容,“切,我的规矩谁的拳头大谁是老大。不服,来战。”
她抬起手在脖子前一划,比了个斩杀的动作。
刘铁柱捏着眉心,这样一打岔,心里的担忧消失打扮,笑道“整天喊打喊啥,就应该让我妈过来管着你才对。”
华灼“……”
要说她最怕谁,肯定是刘阿姨。
每次看到她都是逮住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像,穿裙子,留长发,小高跟什么的都可以,就还打扮得漂漂亮亮,这些话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不结束。
她是真的怕了,手动拒绝。
华灼举起双手,毫无节操道“行吧,厉害,我投降。”
刘铁柱得意笑了。
要说能镇得住花花的人之一,他老妈肯定是其中一个。
开玩笑过后,华灼话锋一转,敛起笑意,略带严肃的神情问到“你那个,送你们送子观音的朋友,是谁。”
这叫送子观音?断子观音差不多。
不过阴差阳错,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做到送子了,只是鬼娃而已。
刘铁柱没有隐瞒道“她叫邹莲,是我高中同班同学。而且她也是我们那边镇上的人,你还记得平西村吗,她就是那里人。”
镇子上只有两所高中,那时候他的成绩只能去差一点的,翠花在另外一所,而花花还在读小学六年级,之后才去的城里。
刘铁柱的心思很敏锐,直接捕抓到问题的关键,问到“你是说,她送的这个送子观音图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结婚的风俗,自然是会请人看过日子,家具,床位等等拜访,当时的风水先生也说在房间里挂这幅送子观音图很好,难道现在出了问题?
可翠花确实怀孕了,他们没多久就有两个孩子出生。
华灼冷呵一声,微眯眼迸射出眼光,“什么送子观音,她这是要给翠花断子观音。”
一副会汲取生命力的肮脏东西,借着结婚大喜之日送出,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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