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星耀婚纱,脚上同样是亮银色的钻石水晶鞋,头戴光明王冠,胸前善良的深蓝神像之眼。
此刻的阿黛拉伊德闪耀逼人,每当她从灯光下走过,众人眼前就只剩下白茫茫的昼光。
“4000万美刀的穿戴,3亿美刀的陪嫁,2亿美刀的聘礼,现场在座的人身价加在一起,足以撬动整个美利坚。”
梅二爷和家族弟兄们,带着小辈站在考边缘的位置,此刻内心是五味杂陈。
既替同胞感到高兴,又不禁暗叹,梅家在美利坚半个多世纪,才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可再看看人家,2年不到的时间,已经有资格和美利坚的资本大鳄面对面谈话。
一个订婚宴,就连洛克菲勒和摩根这样的家族,都由族长带着家庭成员出席捧场,“哎……”
叹了口气,再回头看看咧嘴憨笑,快看傻眼的儿子,梅二爷就想脱下鞋底板子狠狠抽他一顿,‘不成器的玩意。’
李子涛和阿黛拉伊德在红毯上走了个过场,接下来自然就是冷餐和应酬。
长凳和花柱快速被撤下,宴会厅重新变得空荡起来,接着就被宾客的身影填满。
悠扬的音乐响起,曼妙的舞姿出现在宴会厅中央。
大公家庭,怀斯特,还有面瘫老黄,形成一个圈子,坐在角落里的沙发区。
李子涛父母都没了,长辈这边光是一个怀斯特,他觉着有点不妥,于是就把不情不愿的老黄拉来顶缸。
“放轻松点,这都是自家人,别那么紧张。”李子涛看老黄太过紧张,凑到他身旁低声说着。
“恩。”不咸不淡的哼了声,老黄心道‘这一大家子跟普通人能一样吗?’
不是公主就是王子,还有个大公国的女大公,那搁在前好几十年,不就是女皇帝嘛!
要是让他知道身边其貌不扬的老头,还有李子涛那个笑呵呵的岳父,其家族曾统治欧洲数个世纪,恐怕面瘫的更厉害。
“我们该去见见其他宾客。”阿黛拉伊德示意他该离开了。
在两人走后,怀斯特就坐着小口抿酒,好像在品尝什么琼浆玉液。
“叔叔,很久没有得到您的消息了。”菲利克斯微笑的侧头看着他,语气中充满意外。
“是啊!我也很久没有见到玛丽了,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在她母亲的怀抱里。”
两人间的交谈引起所有人的好奇,除了女大公不发一言,孩子们全部竖起耳朵,想要听清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
叔叔,为什么他们从不知道?
虽然波旁的复杂血脉让他与大半个欧洲都具有亲戚关系,但能够让他表现的如此热情的,他们仅在一些至亲身上见过。
而如果是至亲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听父母提起到过。
“现在的生活,您还满意吗?”菲利克斯也是直到今天才直到,李子涛竟与怀斯特有如此亲近的关系。
“很好,每天晒晒太阳,打理农场,在河边钓鱼,偶尔还可以和朋友们一起去爬山,我感觉自己又年轻了。”
看到怀斯特发自内心的笑容,菲利克斯觉着宛如做梦。
这真的是他曾在儿时无比尊敬和惧怕的摄政阁下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们有自己的生活,哈布斯堡的辉煌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是怀斯特,也只是怀斯特。”
哈布斯堡的直系血脉,他的两位公主侄女,怀斯特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关注着她们的生活。
而现在她们已经找到相爱的人,一名军官,和一位家境富裕的子爵。
这样的婚礼,对于视家族荣誉为生命的人来讲,自然是难以承受的。
如果是在哈布斯堡统治时期,这样的事情发生后,两名公主的下场只会是被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