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前还稍显稚嫩的孟玹霖突然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还是说你想像我一样体验一下炼丹师的快乐。”
孟玹霖被她捏住脸颊只能含糊不清的吐着字,“师尊,我没有。”
木鸢歌的手依旧放在他的下巴上,她并不想离开,只觉得自己的徒弟当真可爱。
“哦。”木鸢歌凤眼微挑嘴里半真不假的说着,“怎么是嫌弃炼丹师这个职业,还是嫌弃我”
孟玹霖心里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他是个敏感至极的人,仅仅是一句似笑非笑的玩笑话,他就能当真。
他当即挣扎着想要行一礼,但木鸢歌手上的力道有些大,他也并不想这个时候与她肌肤分离只能直愣愣道,“师尊,玹霖不敢。”
木鸢歌在心里念叨了一句,自己的小徒弟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但她面上并不喜欢这种神色,而是不动声色道,“不敢呀。”
这世间天才多的是看得出来的也不止孟玹霖一个人,但说出来的却真的只有孟玹霖一个人。
她当初并不同意是因为看着各个人脉的天才在虚伪的环境长大也真是太过于残忍了。
可直到她越来越年长的时候,却觉得这些天才循序渐进慢慢得接受人世间的险恶从而有了一定的承受压力以后遇到挫折着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悲痛了,从而不会像她一样。
看着这些天才慢慢的成长成为成为这修真界里的大能保护凡尘,为世间做了一定的贡献。
这些天才并没有夭折在她的手里也算是一种欣慰了。
孟玹霖自然是并不想管的,可他一向端得住拿捏的住自己。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做些什么举动才符合之前在师尊心里的那些形象,他在木鸢歌眼里应该是温顺眉宇间自带一股倔强骨子里却自带矜傲之气的人。
“师尊,玹霖只是认为修真本该是逆天而行……”
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逆天改命之事。真岂能因为害怕而被人圈养磨掉血性,个个都像是被养在羊圈里的羊自带的天真与浮躁各个自命不凡。
孟玹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仅凭着木鸢歌对他了解也知道他的未尽之意。
她将还放在孟玹霖下巴上的手拿了下来,她有时候并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真得聪明还是假聪明“玹霖,我原先以为你小小年纪,但心中,可如今我却觉得你只是……”
孟玹霖猛的有些紧张,他一向注意自己的形象,特别是在木鸢歌眼中,生怕得到一句不满。
他眼中已经含泪眼巴巴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师尊,可是嫌弃我了,还是觉得我太麻烦了……”
孟玹霖捏了捏衣角又跺了跺脚突然蛮横无理道,“不管如何,师尊,都不可以讨厌我。”
木鸢歌顿时笑了起来,“我有说些什么吗”
她一双凤眼里满是笑意,那里面还带了几分玩味儿,“怎么胆子这么大还管起为师来了。”
他们两人说着说着,话题就转了个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