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魔晶”一声惊呼响起,一个一米七几的半大青年从老人身后冒出,眼睛如魔晶似的闪着微光。
“哎哟娃子,你路上也是用这个买的吃的”老人下意识的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大门,放低了声音。
“没有,我迷了路,带的食物都吃完了。这不好不容易出了林子,就到了您这儿。”
老人将苏晓婷的手一推,“赶快收起来,千万别被外人看见,咱们这儿穷,万一遇上了歹人哎,算了,我给你煮一碗吧。”
他回身对青年说道“小满,你带客人去堂屋坐会吧”
“爷爷”叫小满的16、7岁少年,有些失望的喊了一声后,才悻悻的转身带路。
苏晓婷发现,他的两条袖管随着走动向后飘动,仿若无物,心中一跳,想到在穆棱见过的畸形人,才按下了疑问。
这户人家的居住环境与她想象的大相径庭,并不像现代时的乡村小院般,院落宽敞,房间众多。
相反,除了那间厨房,和一间简易的杂货间或柴房外,就只有一排低矮的房间,被正中不到10平的堂屋,分隔为两间更小的卧房。
那墙壁似乎是厚泥磊成的,屋顶用几根细长的树干挑起,上面铺着稻草。
苏晓婷坐在堂屋中仅有的一张方桌旁,吃了老人端来的一碗半稀半干的玉米糊,看到房中始终没有点灯,就告辞回了厨房。
社塘边已铺好了稻草,盖了一条布头拼接成的麻布单,苏晓婷扯过那条仿佛硬纸壳似的薄被,长出了一口气,为自己的韧性,也为终于回归到人群中。
想到这里可能保持着与自然同步的作息,苏晓婷想了会后续的计划,就阖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不亮时,她就转醒开始在草甸上打坐。
等村中传出第二遍鸡叫声时,堂屋里传来了响动。
之后自己又被请去了堂屋,老人还给她端来了一盆温水洗漱。看到水面倒映出有些陌生的脸,苏晓婷忍着没有洗脸,只把手和脖子清洗干净。
早饭,仍然是一碗玉米糊,还有一碟黑乎乎的野菜团,苏晓婷没有去拿,这一家人的生活恐怕比她想的还要拮据。
而小满则坐在一张圆凳上,用一只脚娴熟的拿起勺子,唏哩呼噜的就消灭完了一碗粥。
“大爷,这离集市还有多远我想去买身皮袄,还有地图”
“地图那东西可不便宜啊”老人蹙眉想了一会,才道“这种东西,咱们小镇上不一定有,只能去风塘看看了”
“风塘爷爷,我能去吗”小满闻言立刻抬头。
“你去添什么乱”
“我想去看看阿爹唻你不是说还要给他送点酱菜么”
“小满,你阿爹在那里工作啊”
“工做哦,你说做工吧呵呵这里的劳动力,冬天有几个不去风塘的呀”小满一扫刚才的失落,用一副果然是外乡人的眼神打量苏晓婷。
老人开腔了,“风塘啊,就是咱苍洱最大的产洱珠的县城。他爹去了有10天了吧也不知道今年这年成怎么样呢”
苏晓婷点点头,“那我去那里看看吧可以搭乘什么交通工具吗”
“这边只有牛车,比人也快不了多少,早上走,差不多下午能到。”
“真的吗那太好了”苏晓婷有些急不可耐的站了起来。
小满指着苏晓婷,半晌才道“你,你是女娃”
此刻天光已亮,尽管苏晓婷脸上还有灰土,可耐不住底子好,加之语声温柔,身形纤细。
与老眼昏花的爷爷不同,小满刚才细看之下,立刻就觉察了出来。
“啊女娃”老人一愣,对上苏晓婷一双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柔和的眼睛,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