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暂时顾不上她,先控马慢了几分速度下来等着和马车平齐了回武昙的话“王妃急用的话,和咱们王府隔了两条街那里有一家车马行,那地方虽然每日进出的人多,但就因为人多且杂,要掩人耳目的进出反而方便。”
武昙没时间去挑挑拣拣,直接拍板,又转头冲蓝釉略一抬下巴“把人拿到了就送到这个地方去。”
“是!”蓝釉应诺。
雷鸣看她没别的事吩咐自己了,就又控马到后面去点人给蓝釉。
武昙这才又招招手叫了燕北过来。
燕北本来就护在她马车旁边的,刚才因为她叫了雷鸣过来说话才往外围让了让,这时候赶紧策马靠近。
武昙也是开口就没废话,直接吩咐“宫里不是有王爷安插的暗探吗?马上传信吩咐他们,让他们盯着定国公府周老夫人……不,盯着周家的所有人。如果真是那个周畅源在背后捣鬼的话,他现在一定做贼心虚,不敢直接叫人去国公府联系周家的人了,他手伸那么长,极有可能会在宫里就安排好人手和周家人互相传递消息,让我们的人盯着,只要有人私下和周家的人接触,一律按下。”
“周家那位二爷,王爷近来也一直在防他,宫里可能已经安排下了。”燕北点头,“属下这就传令下去,再顺便问问。”
这件事刻不容缓,武昙就先叫他去了。
燕北带了个下属帮忙,两人打马到路边,用一支特制的哨子唤了几支信鸽过来,把写好密令的纸条分别用信鸽传回来身后的皇宫。
等他重新打马追上来的时候发现武昙还扒在车窗等他,就又立刻凑过去“王妃还有别的吩咐?”
“王爷提前有没有交代什么话下来?”武昙问。
燕北肃然回答“王爷具体没吩咐什么,当时属下给王妃看诊之后回去王爷就交代属下先出宫到宫门外等着,他说后面要是有什么事他被卷进去了,就让属下等人全部听王妃的命令行事。”
武昙抿了抿唇,微微思索。
照燕北这么说,萧樾应该至少是在她醒来之后才去的寿康宫,并且他似乎已有预料那里将会有一件大麻烦在等着他们夫妻。
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他到底掌握了几分,但既然他一开始就是心里有数,并且有所准备的,那么——
至少以萧樾的为人,哪怕他现在被关进了刑部大牢,情况也应该是还在可以控制的限度之内。
只要他心里有谱儿,武昙也就受到了鼓舞,跟着安心许多。
她又仔细斟酌片刻,就重新收摄心神看向燕北“对了,蓝釉说那会儿在宫里我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被人动了手脚?今天进宫之后我只在母后那里吃过茶水和点心,一开始应该是在长宁宫中招的这点没错,可是后来我看那个彰文殿的院里院外并没有种植百合花,那我还晕了那么久?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燕北听她开始询问这个问题时就已经回身在马背的褡裢里翻找了,这时候便递过来一包用布袋装了,又用牛皮纸裹了两层的东西。
武昙狐疑的接过来打开。
里面是新旧两个荷包还有一个香囊,其中一个荷包和香囊的无论用料还是绣工都是一流的,另一个荷包料子粗劣些,绣工也一般。
燕北道l“属下赶过去的时候彰文殿里除了太后娘娘那一行人,还有几个尾随王妃去看热闹的命妇,那个蓝色的荷包王妃打开来看过就知道了。”
他没说的时候武昙还没太留意,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包东西里面正透着一股浓郁的百合花的香味。
武昙心中了悟,但还是打开荷包往里看了眼里面的东西,随后就控制不住的冷笑了一声出来。
燕北道“当时您毫无征兆的突然一晕,青瓷和蓝釉都慌了,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再加上他们并不知道您晕倒的具体缘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