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外面被传的这样不堪……
那就更得不遗余力的想办法保住明家的婚事了,否则就真的全完了。
长宁伯虽然没有偏宠女儿,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女儿后半生的路怕是要走的艰难了,他又何尝愿意看到这样?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长叹一口气,长宁伯无力的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使劲的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会?你都还没试过……”长宁伯夫人膝行过去,再次拽出了他的袍角,满怀希翼道“定远侯已经不在军中了,这和以前到底还是两码事,我们去明家好好说说,没准……”
她居然还真以为是武青林去明家施压,才逼着明家悔婚的?
长宁伯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么?定远侯会为了两个姑娘的口角就去明家使绊子,破坏你女儿的婚事?你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有些道理,还需要我现在再跟你说么?定远侯虽然现在暂时被解除军职,可他们武家上数四代在军中积累起来的威望犹在。明大人掌管兵部,更是和他们之间的交情远大于我们,这种事还需要定远侯亲自去开口吗?只要露个苗头出来,明家就自有论断。你当婚嫁是什么?我实话告诉你,这事儿但凡还有转圜的余地,明家今天也就不会登门了……”
婚嫁一事,是事关双方的。
虽说是因为赵雯君名声有损,明家主动提出退婚的,但赵家遭人诟病的同时——
明家也是要被嘲笑的。
但凡明家不是下定了决心,他们也不会贸然就登门胡闹的。
“这……”长宁伯夫人被一盆冷水浇得心底冰凉,缓缓的瘫在了地上,欲哭无泪。
“四小姐!”就在这时,院子里也传来一声惊呼。
夫妻来寻声看去,就见不知道何时已经进了院子的赵雯君在婢女的搀扶下正双腿发软的缓缓的往地上倒。
“雯君!”长宁伯夫人惊呼一声,连忙爬起来奔过去。
赵雯君摔在地上,浑身无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惶恐道“母亲,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长宁伯虽然没有过分宠爱过这个女儿,但怎么也是自家娇养养大的女孩儿,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又何尝好受。
他也跟着走到院子里,走到抱头痛哭的妻女面前站定。
赵雯君止住哭声,缓缓的抬头看向他“父亲……”
说着,就又呜呜的哭泣起来。
“唉!”长宁伯重重的叹了口气,弯身将她扶起来。
赵雯君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长宁伯道“所谓人言可畏,京城里这些流言蜚语对你不利,这样吧,一会儿我给你三叔去封信,让他把你接过去,你去他那暂避一时,过几个月等风声过去了,有伯府和宫里太妃娘娘给你做靠山,你在那边另挑一门上乘的婚事也不是难事……”
赵雯君的名声彻底臭了,在这贵胄云集的京城之内,就算等这阵子的风声过去了,可只许她不露面,否则只要张罗着议亲,前面的事,和被明家退婚的事就会再被人拿出来说道。
她在京城,已经不可能有什么好前程了。
可是跟着她三叔去了任上就不一样了,一来山高皇帝远,只要风声过去了,那边的人就不会知道她的过去,二来地方上相对的权贵人家少,长宁伯府和赵太妃的名号打出去,都是很强大的背景,在京城挑不到好婚事了,去了别处,赵雯君还是可以在当地的子弟当中往好了挑的。
反正一个女孩家,最终也就是谋个好归宿,相夫教子,在哪里不一样。
其实明家登门的时候,长宁伯就已经在替女儿做打算了,他之所以没太着急,也是因为一早就替女儿看到了别的出路。
即使不能留在京城了,但是以赵家的背景,赵雯君的后半辈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