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呐这是!
“主子……”蓝釉现在是真知道为什么古人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了,尤其是他们王爷挑中的这个小女子,这养起来是太费劲了,惯常喜欢小人之心不说,脑子还跟正常人不一样。
蓝釉十分无奈“不是王爷吊您胃口,而实在是……那事情颇有些不雅,王爷才绝不好说给您听。”
“咦?”武昙立刻就来了精神,抬头盯着她道“你知道内幕?”
蓝釉道“您陪王爷用膳那会儿奴婢在院子里偷偷跟雷鸣打听了。”
蓝釉倒是也不想侮辱了她这“纯洁”的小主子的耳目,而实在是这小祖宗脾气太难搞了,定远侯世子要扶棺回京,路上少说也得走十天半个月的,这要让她憋到那时候去,指不定中间又得生出什么幺蛾子跟王爷置气找茬儿呢……
蓝釉索性就做了个传声筒,赶紧替萧樾把这隐患给除了“南梁朝中确实出事了,就除夕那天,他们国中宴百官的大宴是设在中午的,宴上太子梁元轩的嫡长子南阳郡王醉酒离席久久不归,后来被人发现和同样醉酒下去休息的梁帝新宠刘美人睡在了一起。梁帝大怒,当场赐死了刘美人,又将南阳郡王锁拿下狱,并且革出了宗室。南梁朝中最近因为这件丑事闹得鸡飞狗跳,景王带头出面大力弹劾太子,太子又在想方设法的周旋,想要替儿子脱罪,忙的焦头烂额,结果前罪未清,御林军在查抄他南阳郡王私产时候居然又发现了偷藏的龙袍,这下子就连太子自己也无法脱身干净了,是以……大约那边短时间内是谁也顾不上去处理边境的战事了。”
武昙听得暗暗咋舌。
想也知道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必然是出自萧樾的手笔。
梁元轩因为和武勖之间的交易,这些年可谓是在南梁皇帝面前抢足了风头和脸面,本来地位稳固,承继大统几乎是毫无悬念的。
就因为他太得梁帝的器重和信任了,所以萧樾才没有选择直接在他的身上做文章,因为就算做了,梁帝也未必全信,可他那个儿子不然。
梁元轩因为自己不是正宫皇后所出,所以就额外的在意这个嫡庶名分,以至于这些年里一直将嫡出的一双子女视为掌上至宝,纵得一双儿女借着他的势都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那位南阳郡王身上,本来就颇有劣迹。
如今出事——
反倒多了可信度。
武昙没问这些事萧樾和宜华长公主各自都亲自插手了几分,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
南梁太子梁元旭在朝中的地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又要全力去保他那儿子,顾不上边境的战事是一定的。
甚至于——
他遭遇如此困境,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都为未可知。
武青林这趟递送进京的折子,有一封特请萧昀准运他扶棺回京安葬武勖的。
孝道一事,向来都是被摆在所有别的利益之上的,南梁方面的局势萧昀自然提前就听到了风声,权衡这个局势,确信边境暂时不会有事之后就同意了,同时颁布了犒赏三军的圣旨,一并差内官过去宣读。
武昙胳膊伤了,整个正月里都没出过门,只有亲友家姑娘们过来寻她,才一起在自家花园里玩点小把戏解闷。
如今武勖的死讯传入进城,虽说武青林指挥打了这样漂亮的一场胜仗,一跃成为全胤京权贵圈子里乃至百姓中间都一并推崇的炙手可热的人物,可样子还是要做的,侯府之呢这阵子就俨然一副肃穆的气氛,早早地就开始布置灵堂准备丧事了。
这天闲暇无聊,武昙在老夫人人一起吃过早饭就回屋子扒拉着手指头算她大哥的归期“今天才正月十三,宫里传旨的内官怎么都要上元节那两天才能赶到元洲,再等大哥他们扶棺回来,怎么也到月底去了……”
正琢磨着,杏子就急吼吼的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