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压根就没有人会怀疑他会是个叛将,这么没根没由,的,也就更不会有人想到去拷问他和他身边的人。
萧樾当然不能告诉武青林兄妹他那些匪夷所思的经历,就只是从容的撒了个谎“年初本王受了一次重创,养伤的那段时间倍感寂寥,就思念起多年不得见的亲人了,回京之前,我叫人去了梁都一趟,原是为了打探一下宜华皇姐的消息的,结果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些定远侯这边的端倪。”
他是撒了个谎,不过这个谎不需要圆。
因为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渠道和需要保留的秘密部分,不可能对任何人和盘托出。
武青林果然也是很有分寸的没再深问。
这一晚上的事,给他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这时候武勋的老底被掀了,豁然开朗之余,他更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力气都被缓缓的抽走了。
武青林有点魂不守舍,踉跄着步子走到墙根的椅子那里,手扶着桌面又缓和半晌才又挪过去,瘫在了椅子上。
武昙抓着萧樾的袖口,站在他身边,这一刻,亦是将他看做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好像只有靠在他身边,她才能还有力气和信心能够支撑着,继续站立。
她只是个闺阁女子,并不是太懂得那些家国天下的情怀,可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叛将就日夜蛰伏在他们兄妹身边……
这一点认知,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萧樾并没有咄咄相逼,给了时间让武青林来消化这些消息,等到看他差不多平复了才又开口说道“所有这一切,本王暂时都是口说无凭,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之前调查到的资料是有一些,你若有兴趣,我便叫人取来。”
武青林勉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
“来人!”萧樾冲外面喊了一声。
“王爷有什么吩咐?”青瓷马上推门走了进来。
萧樾道“去找燕北,让他把和定远侯府有关的资料拿过来。”
“是!”不知怎的,青瓷当时就想起在北燕武昙跟萧樾闹翻的那一回,一边答应着一边就忍不住偷偷抬眸去偷看了武昙一眼。
武昙自然也瞬间想到那一出,心虚之余已经低下了头抠衣角。
青瓷去了不久燕北就送了个紫檀木的小匣子进来,也不废话,进门直接放在了武青林手边的桌上就又退下了,全程没用萧樾一个字的吩咐。
武青林看着那个匣子的时候还有点迟疑,不过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逃避是没有用的,随后他就重新振奋了精神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书信一封一封的拿出来飞快的浏览。
武昙一直扯着萧樾一边的衣袖,蹭在他旁边,时而也好奇的扯着脖子去看,可是距离远,她并看不清,却又寸步不离萧樾身边,后来又觉得自己这行径挺没道理的,不禁又偷偷抬眸去瞄萧樾的表情。
萧樾负手而立,原是站在屋子正中的,武昙蹭着他找安全感的举动就他本身来说还是蛮享受的一件事,他倒是不烦她,可是她这小心翼翼又贼头贼脑探望的次数多了,他就也有点吃不消……
于是,就径自朝床榻走过去。
武昙想都没想就亦步亦趋的跟过去。
萧樾弯身坐下,她又挨着蹭到他身边。
因为前阵子她一直误会他,还无理取闹,这时候心虚之余又觉得挨他太近很有点尴尬,于是就正襟危坐,端庄的不蹭到他身上去,只手上仍是暗暗揪着他那一角袖口不放。
当着武青林的面,萧樾也不好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就暂时没管她。
那边武青林用了一刻钟左右把萧樾给他的东西全都翻看了一遍,无非就是武勋和孟氏以及武勋身边现在比较亲近的几个人的生平履历。
武青林重点看的是十二年前和七年前元洲城两场战役的始末。
从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