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挪到了妃位上。
萧樾一言,直接就将李固堵了个哑口无言。
老头儿在朝这么多年,应该也是生了一口铁齿铜牙的,经常在朝堂上参与论辩,这大概是被堵得最惨烈的一次,虽然没再争执,却是脸都气得通红,哼了一声,山羊胡子翘起来老高。
萧樾显然就是拿这话来敷衍堵他们的嘴巴的。
只是北燕的皇帝并不关心这个。
他是真的想让两国休战了,之前要嫁女的时候也从没想过要让自己的女儿去大胤霍乱后宫,至于名分这回事——
大胤再低将来也不会给寿安公主一个妃位一下,只要不打脸,他完全不计较。
“行了,这都是后话了,贵国的太子年岁尚轻,就算结亲也不是急在一时马上就得操办的。李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明日太子的册封大典和随后太子和宁国公主大婚的仪典,你先着手去把这两件事都办好。至于寿安的婚事……横竖大胤的使团还要在这边待一阵子,后面再细说吧。”皇帝摆摆手,显然不想再在此事上周旋了。
“是!”李固带着北燕礼部的官员领了旨意。
皇帝就又对萧樾说道“明日太子的册封大典,晟王既然刚好赶上了,便过来观礼吧。”
“燕皇陛下相邀,本王岂有推辞之理?”萧樾莞尔,欣然领受。
皇帝就也略感欣慰的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吩咐燕霖“朕乏了,你替朕招呼晟王和宁国公主在宫里用了晚膳再送他们出宫吧。”
“是!”燕霖起身领命。
皇帝又嘱咐了高朗两句让他去御膳房传话备膳,就把人全都打发了。
萧樾和燕霖走在最前面,各自带着自己国中的官员。
本来是相安无事的款步而行的,偶尔互相礼节性的交流一下,李固和薛文景那些人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的跟在后面,竖着耳朵听。
等到从皇帝的寝宫出来,燕霖正要打发这些人先出宫去,萧樾却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
他的脚步顿住,负手而立,忽而仰天沉吟了一声,叫道“薛文景!”
薛文景本来就魂不守舍,知道今天肯定得罪他,所以即便萧植交代给他的事顺利办成了,这时候他也一样战战兢兢,就唯恐萧樾是要秋后算账,找机会给他穿小鞋的。
只不过——
他以为对方就是再想报复,怎么也得等出了宫,找个没人的地方,甚至寻一个不明显的契机暗中整他的。
现在当着北燕太子和官员的面,萧樾突然唤他?
薛文景一个激灵,本来就白皙的面孔更是淬玉似的白。
他面皮僵硬,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来两步,恭恭敬敬的给萧樾躬身拜下“王爷……”
萧樾眯着眼看天际将起未起的夜色,一副很费解的表情,边琢磨着边问“在陵川城留宿那晚季远闹肚子,本王当时不是叫人把你们一个的行李都扒开了搜过么?你那封密信是……”
薛文景闻言,又是一个哆嗦,嘴唇已经合不上了,筛糠似的抖。
季远那老狐狸不肯来北燕,就想出个给自己灌泻药跑肚拉稀的馊主意,当时萧樾就死命的折腾了他们一番,当时薛文景这些人就只自我安慰成是萧樾迁怒,故意驳他们的面子来出气的。
此时闻言才晓得——
对方那哪里只单纯是为了出气?而分明是干脆借题发挥,就是一本正经搜他们的,那时候就想着把他们身上不该带的东西全扣下,防范于未然。
所以,这位晟王爷也早就笃定了皇帝要给他使绊子?
薛文景冷汗直冒,这时候就更不知道该是如何是好了。
“这……这……臣……”他抖抖索索的,眼神胡乱的到处飘,却始终觉得不可能找出个说辞搪塞的。
与此同时,北燕这边李固这些人也都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