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彦浅清眼疾手快夺了去。
这是怎么回事……
坐回原来的位子,彦浅清皱眉苦思。
“小姐你真是太幸运了!绣坊的主人竟然邀请你!”说话间露儿双颊飞红,分明动了春心。
雨儿听言皱了眉头。早前她听人说彦浅清遇上了心仪的男子,后来彦浅清便失踪了将近三个月。
“绣坊的主人是谁?”抬眸,彦浅满脸疑惑地看着身边的两个丫头。
彦浅清看了邀请函后竟是这样的反应,两个丫头各怀心思,什么也没说就冲彦浅清摇头。
彦浅清知道她是问不出绣坊的主人的了。露儿那丫头平日里跟没心没肺之人似的,一到关键时就往雨儿那边倒戈。
“这么说露儿对绣坊不怎么了解嘛!不如就让雨儿来给本小姐讲讲什么叫绣坊吧!”目光从露儿移到雨儿。
雨儿从座位上“噗通”跪下地板,“奴婢惶恐,不知小姐为何这般问!”
这才是作为一等丫头雨儿应有的本性。
“起来吧!你们既不想说,那就算了!本小姐迟早会知道的。”一言不合就这种上演高台戏码,彦浅清扶额表示头疼。
“看来,这张邀请函又要作废了!”说话间,彦浅清想起了昨夜湖畔偶遇的白衣少年,唇角勾划出一条浅浅的弧度,邀请函被她随意放入马车上的暗匣。
就这样在与婢女的不愉快相处下,彦浅清到达了郾城。在那里没有什么庄园,也没有什么老夫人,有的却只有客栈,以及客栈里络绎不绝的客人。
客栈里度过一夜,彦浅清等人用完早餐,带了些祭奠的物品便向翎山进发。
冷风哀嚎,芳草萋萋。
翎山多怪石,野草丛生,一眼望去满目凄凉。随行之人无不被这崎岖不平的山路所折服,唯有彦浅清不知疲倦地前行着。
一路冥币随风漫天飞舞,凄楚而壮观。
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彦忏明放弃去拜祭赫连裳……原主在她没来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夏日是如此的炎热,山峰一座连着一座绵延不绝,似是要将一众前进的人堵死。
“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雨儿,你确定我娘的墓地就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吗?”命一众人停下原地待命休息,彦浅清累趴在一棵柏树下的岩石上乘凉。
真不明白为什么彦忏明会将原主的娘亲的墓地定在这里。
“嗯,就快要到了。”雨儿打开水袋的木塞,将水递给彦浅清。
彦浅清喝上几口凉水,又歇上片刻,良久才道“这山够荒芜的!连一棵像样点的大树都很难寻到。咱们得快些,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客栈。”
岂止是荒芜!她家小姐怎么不说这山陡峭呢?
雨儿在心里嘀咕着,附和着彦浅清,“嗯!奴婢马上吩咐下去。”
才歇下来不到一刻钟就又得出发了,露儿听了只觉自己眼前漆黑一片,再走下去,小姐不累她都要累死了!
似乎是看出了露儿等人的心思,彦浅清带头走在最前面,一本正经的说“这里山地崎岖,走了那什么久,大家也没看到什么鲜活的小动物,不是?天黑了就不好走下山了!”
众人一愣,细细想来彦浅清所说的不无道理。尽早在天黑之前回到客栈,这才是安全之道。
还没到正午,碧空中那团火球越发地肆意妄为起来,挥霍着它自认为无限荣耀的光热。
尚书府,一只身姿矫捷的白鸽越过青碧色的竹林。竹屋里,陆筠川收到了一封关于彦浅清去向的信条,眉头紧蹙不展。
他没想到的是,现在的彦浅清竟然连自己生母的忌日都忘了,同时彦忏明不想让彦浅清去参加什么七夕之宴,竟对彦浅清撒了这种弥天的谎话。
随着竹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一位年近半百且布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