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和京城搭上关系。
真要被扣上什么帽子,连摘都没人给他摘。
“陈大人,你就别取笑我了!闫金生无奈道。
而陈啸庭则摆了摆手:“我可没取笑你,就怕等会儿有人想看我的笑话!”
他这般“谈笑风生”,看得在场一些人心中很是不满,这里难道是他陈啸庭的千户大堂?
但还是那句话,即便心中再是不满,也没人在这个时候出来指摘。
实际上,在这种高级别议事场所,陈啸庭能如此肆无忌惮发言,简单来讲就是因为他背景够硬。
他的背景是谁?不是京城的沈岳,而是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在雍西重创白莲教的皇帝。
这时,只听张靖平说道:“陈千户,今日把大家叫过来,是议常平仓纵火这件大事!”
“贼人还未抓到,这确实令人惋惜,但咱们是否也该扪心自问,我们我们这些当官的有没有责任,是否愧对了皇恩!”
张靖平这话夹枪带棒,也让陈啸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果然是一次甩锅会议。
常平仓被纵横,烧掉了几万石粮食,这在高层之间是瞒不住的,所以最终一定会传到京城去。
那么这个锅该谁来背?这个锅谁又背的起?
“既然要议,那张大人先说说吧!”陈啸庭端起茶杯道。
他倒想要看看,这帮人会如何巧舌如簧,然后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作为大佬,张靖平当然不会先说话,只见布政使吴文茂站起身来,对众人作揖后说道:“杨某不才,倒是有一些浅见!”
“常平仓的防守,是由都司指派精锐兵卒,进行严密守卫,可谓是固若金汤!”
当听到都司二字时,闫金生心中就大呼不妙,果然要把罪名踢给他。
“可是呢……被咱们寄予厚望的防卫,却因某些人的擅离职守,导致防卫功亏一篑!”
说道这里,这位新任的布政使对张靖平拜道:“所以下官以为,那玩忽职守的百户,简直罪无可恕!”
只怪那位百户……听到这里闫金生心里松了口气,但显然他高兴太早了。
只见吴文茂转过身来,对着闫金生道:“可是卑职却要问了,那玩忽职守的百户有大罪,可将其安插到常平仓这等关键位置上的都司,又没有责任?”
雍西布政使虽然在品级上比闫金生要低,但在这个重文抑武的时代,吴文茂就是能指着闫金生鼻子骂。
要是以往,闫金生忍忍也就过去了,但现在这关头哪能装鸵鸟。
于是闫金生一拍桌子,站起身呵斥道:“吴文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秉公直言罢了!”吴文茂云淡风轻道,丝毫没被闫金生吓住。
“我看你是别有居心!”闫金生语气更为冷冽。
堂上的张靖平和曹允淳都没开口,就在现场众人等着看好戏时,只见陈啸庭放下茶杯。
茶杯与茶几之间碰撞出“啪嗒”一声响,也一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