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那就这么着了,往后全靠您照拂了!”其中一名蓝色袍子的老者说道。
“客气客气……往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正当陈啸林要让这两人留下吃饭之际,大厅外面却来了一名小厮。
“什么事?”陈啸林问道。
“老爷,太老爷叫您过去一趟,高家三爷来了!”小厮答道。
原本陈啸林以为是什么要紧事,一听是高远来了便又放松下来,随后便道:“知道了,告诉老爷子我一会儿就过去!”
待这小厮退下之后,方才说话那蓝袍老者才道:“高家三爷来了,我等就不打扰二爷你们亲近了!”
眼前这些人毕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陈啸林岂能就这样让人走了,于是他开口道:“别急着走,吃了午饭再说……高老三能有什么急事!”
蓝袍老者这才开口道:“二爷……要是让高三爷知道,我们耽搁你们会面,他可会找我们麻烦咯!”
陈啸林则不以为意道:“高老三那点儿本事,还敢找你们麻烦,你们呐……想早点儿回家何不直说!”
生怕陈啸林误会了,蓝袍老者这才正色道:“二爷,可不是我们夸口,这高三爷如今在广德,那可是凶名赫赫!”
这话却让陈啸林觉得新奇,高老三什么货色他知道,或许是有那么些小聪明,但说他有凶名肯定抬举他了。
“哦?他能有什么凶名?”陈啸林端起茶杯道。
蓝袍老者苦笑之后,才道:“旁的切不说,就说近几天……这位高三爷就在广德引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当年广德判官陈立诚,大人可还记得?”
当年陈啸林在广德府衙当过衙役,对这位离奇死亡的陈通判,他自然是记忆深刻。
后来他还问过陈啸庭此时,他觉得自己大哥应该知道真相,只不过陈啸庭对此讳莫如深。
“记得,怎么了?”
“陈通判死后,他家的境遇每况愈下,孤儿寡母甚是可怜啊……”
“而这位高三爷,却打起了陈家宅子的主意,想拿五百两买下人家的宅子!”
陈啸林点了点头,便道:“五百两……倒也不算亏待了他们!”
蓝袍老者与同伴对视一眼后,才道:“五百两买陈家的宅子,自然合情合理……可是偏偏,这位高三爷只拿出五十两现银,便要人家搬出去!”
“这事儿在广德都传开了,陈家孤儿寡母已把高三爷告上了府衙,也不知此事该如何收场!”蓝袍老者叹息道。
但他却没注意到,此刻陈啸林的眼神变得肃杀,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这事儿……莫不是那陈家人,想要讹人?”陈啸林开口问道。
“二爷,那哪能啊……陈家孤儿寡母那会有这胆量,能收到五百两银子就不错了!”蓝袍老者随口道。
但他接着发现陈啸林表情不对劲儿,连忙改口道:“但这事儿也说不准……”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今日就不招待了,我还有些要事去办!”陈啸林沉声道。
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蓝袍老者不免忐忑,此刻他是不敢多留了。
于是这二人连忙起身,匆匆忙忙就告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