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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转眼便是几天过去。
自从将差事交给东厂之后,陈啸庭的日子就轻松起来,于是他便在沈府之内,陪着沈怡安起胎来。
假币案已经不归自己管,来京城也参加完了寿礼,陈啸庭也计划起来回去的事。
毕竟京城这地方,虽然繁花锦簇,但比起雍西来太危险了。
只不过查个假币案,就牵涉到了刑部侍郎,背后还有个受宠的玉妃娘娘,这难道还不够吓人?
而且他的大靠山沈岳,在京城的能量也不够强大,已经无法再给他在雍西时的庇护,反而要陈啸庭来给他当挡箭牌。
这些情况,都导致了陈啸庭想早些回去,繁纷复杂的局面让他缺乏安全感。
就在陈啸庭陪着沈怡时,沈府一名小厮却找上了他,此人是沈权的心腹手下。
“大哥找我有事?”陈啸庭反问道。
“是的姑爷,大公子正在客厅等候!”小厮陪着笑道。
陈啸庭向沈怡交代一番后,才起身往沈府正厅赶去。
来到沈府正厅外,陈啸庭却没见着沈岳,只有沈权一人高坐上首左侧位置。
“啸庭来了,快进来坐!”沈权连忙招手。
陈啸庭这才走了进去,原本他想坐在下面位置,但沈权却指了指上首左侧位置。
无奈之下,陈啸庭只得落座,他也不是个糟践自己的人。
“大哥找我何时?”陈啸庭开门见山问道。
“难道没事,你我兄弟就不能坐着喝喝茶?”沈权笑着说道。
这话可一点儿都不好笑,沈权本就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更何况陈啸和他也不是那般亲热。
“当然能了,只是大哥你事务繁忙,难得有这闲工夫!”陈啸庭语气平和,让谈话的气氛变得很好。
沈权则摇头道:“哪里有什么事务,再忙能有你查案忙?再说你不也闲了下来!”
这时便有小厮端来茶水,陈啸庭接过后抿了一口,然后才说道:“是啊,也不知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这几天陈啸庭一直在沈府内,失去了消息来源,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沈权这才开口道:“西厂两天前成立,刘瑾忠第一个便拿余家开刀,如今余成文因行贿受贿,纵容家人欺压百姓,被革去了刑部侍郎之职,全家都将被流放山南之地!”
大明朝有数的几个艰苦之地,雍西凉州在其中,再有一个便是这山南之地了,那是真的穷山恶水之地。
余家的罪名是行贿受贿,和纵容家人欺压百姓,这确实出乎陈啸庭的预料。
但想来也该是这样,否则堂堂刑部侍郎,而且还是皇亲国戚,居然在干铸造假币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不光说明余家丧心病狂,更会让皇室脸上无光。
这时,陈啸庭接着问道:“那玉妃娘娘那边?”
沈权徐徐端起茶杯,漫不经心道:“余家是余家,玉妃娘娘是玉妃娘娘,这两者的之间可没什么干系!”
这话也只有骗骗傻子,如果真没有什么关系的话,皇家又何必替余家遮掩。
紧接着沈权又说道:“只不过十一皇子出宫的府邸,被陛下替换到了南城去,而且封地的事也搁置了,说是等过几年十一皇子长大些再说!”
这一句话,透露出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首先一个,皇子出宫开府的府邸,一定会是在北城,南城是的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
现在十一皇子的府邸被替换到了南城,这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
再有一个,对这些即将封王的皇子来说,面子这东西如果说还不涉及根本,那么封地可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