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得先对朱琇胤行礼。
“见过六殿下!”
“二位阁老免礼,赶紧觐见去吧!”朱琇胤沉声道,然后直接往大殿外走去。
在俞培忠的带领下,黄玉成二人缓缓向精舍方向走去,在平静的表情下这两人心里的算盘已打得震天响。
到达精舍之外,两位阁臣以老迈之躯,缓缓向皇帝下拜道:“微臣叩见皇上!”
这两人的年岁比朱瑜隽还要大上一些,所以下拜的时显得很是吃力,以往多数时候朱瑜隽都直接让他们免礼。
但这一次,这“免礼”二字却是迟迟未出现,这就让黄玉成二人老老实实在地上跪着。
好一会儿后,才听朱瑜隽说道:“免礼吧!”
此刻这两人已是腰酸背痛,外这玉虚宫外都是别人跪他们,所以他们极少有这样参拜的机会。
待两位老臣艰难起身后,朱瑜隽才吩咐道:“给二位阁老赐座!”
“谢皇上圣恩!”两位老臣皆道。
很快,便有小太监搬来了两个墩子,在朱瑜隽挥手示意之后,朱黄玉成二人才坐上了墩子。
“黄阁老,听说最近你发了旧疾,可好些了?”朱瑜隽平静问道。
黄玉成正要起身,却被朱瑜隽挥手制止,然后他才坐在墩子上答道:“多谢皇上挂念,老臣已经好了不少!”
好了不少,意思就是没有痊愈,换句话说也就没法做事!
但朱瑜隽可不管这些,而是问道:“国子监的学子,从西厂手里把汪海给抢了,想必此事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这是大明朝最高级别的谈话,所以很多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所以两位老臣都点了点头。
在场这四人,包括精舍之外的俞培忠,其实都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四个人都在装糊涂罢了。
也只有装糊涂,这事才能继续往下说,否则权力的游戏就没法玩儿了。
这时黄玉成说道:“学子们年少轻狂,不识大体,是臣等没有做好榜样,请皇上责罚!”
他都这样表态了,逼得秦延文只能跟着说道:“黄阁老所言有理,臣亦请皇上责罚!”
这两个家伙主动请罪,让朱瑜隽的怒火发不出来,这让朱瑜隽有些难受。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所以朱瑜隽便说道:“你们有罪,朕这个做皇帝的,岂不是也有罪了!”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皇上为天下万民之君父,岂能会有过错!”秦延文徐徐说道。
“秦阁老说得好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那么对待国子监这些忤逆的子民,朕又该如何对待?”朱瑜隽沉声问道。
黄玉成一直都是看戏的打算,而秦延文因为自身立场,也不可能替皇帝想办法。
大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朱瑜隽才道:“这些学子皆受蛊惑,才犯此等大过,朕为君父,当多加包容!”
这句话是给解决之道定调,紧接着朱瑜隽说道:“所以,朕愿意给他们机会,这些人现在还守在大理寺外,两位阁老……就替朕去劝劝他们!”
“迷途知返,朕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