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今儿这天气,可真是奇了怪,这雨刚停了又下了这么久!”
被叫做大奎校尉,此时也转过身道“谁说不是呢,总旗大人的酒不是那么好喝的!”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目光不时往周边扫视,警惕心可谓极强大。
就在这时,远处的草丛动了一下,刚刚好让“大奎”看见了。
于是王大奎便喊道“谁在哪里?”
听王大奎喊话,和他站在一起的刘石也向远处看去,但黑漆漆的什么都没发现。
便听王大奎道“我过去看看,你小心在此守着!”
其实刘石心里是反对王大奎去的,毕竟这时候能够什么事,很可能是王大奎眼花了。
可王大奎已然出发,刘石也只能小心警戒着。
看着王大奎走进夜色,刘石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此时的大雨让他心烦意乱。
“大奎……发现什么没有?”刘石喊话道。
但他这话在大雨的掩盖下,根本没能传出多远。
没有得到王大奎回应,刘石心里越发忐忑,此时他咽喉不断涌动,这是紧张到极致的表现。
是去看看王大奎的情况,还是回去报告小旗官?刘石心中开始权衡。
最后他决定回去报告,但就在他即将转身之际,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脖子。
然后,刘石就就这么倒在泥泞中,任由雨水拍打在他脸上。
此时,便听灌木丛中有个声音道“大哥,锦衣卫的弩机,可真是好家伙!”
不用说,方才射出的弩箭就是从王大奎处得来的,他此时也和刘石一样被这些人所杀。
“走,靠近房屋!”为首汉子冷声道。
这时有一汉子便提醒道“大哥,那把弩机咱不要了?”
为首汉子便道“我们要的是时间,要那么多弩机有什么用?”
一边往前走着,为首汉子一边道“等会儿近身拼杀,弩机毫无用处!”
没有受过专业联系的情况下,弩机在近距离上对他们来说确实鸡肋,还不如拿刀子拼杀更好使。
于是这一行人继续潜行,此时他们距离沈岳下榻的茅屋,已经不足三十米。
此时,天空中没来由又是一声“惊雷”,闪电照耀下只见几道黑影,迅速往茅屋靠近。
而正是这一声惊雷,将陈啸庭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的眼睛直直看着房顶。
在迟疑了三秒钟后,陈啸庭猛然从床上翻身起来,然后便来到了的房间的窗口。
即使有窗布挡雨,但此时房间内仍飘进了不少雨,整个窗户也是摇摇欲坠。
陈啸庭把窗户打开,随即便有风雨拍打在他脸上,整个天地都被风雨充斥。
但这时,陈啸庭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负责守在外面的人去哪儿了?
按照他之前的安排,在他窗户外的这个位置,是该有人负责放哨的。
心中大感不妙之下,陈啸庭随即转身拿起甲胄,而他的佩刀却是一直未曾离身过。
只见他推门而出,同时大喊道“所有人都起床,敌袭……敌袭!”
这也是陈啸庭了,作为底层校尉们的王大奎,就不敢在可能有情况时示警,一旦喊错了他们的将背负更大责任。
所以王大奎和刘石都死了,他们的死自己要负一部分责任,但也只怪他们自己地位不够。
陈啸庭示警后第一个反应的,就是作为指挥官的刘建平。
当他迅速冲过来时,陈啸庭立马呵斥道“快去千户大人那边!”
此时,六名刺客已经绕过警戒,悄悄来到茅屋东侧。
茅屋虽然简陋,但也是标准的四合院,东侧这些房间就是沈府下人们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