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二人皆用逼视的目光看着中年男子一行。
“假冒朝廷命官是大罪,你们现在认罪,本官可以从轻发落!”陈啸庭停下脚步道。
这时,那名青年书吏可不敢出来冒头,锦衣卫全副武装,上去触霉头不是自找捕快。
看到陈啸庭出来,中年男子知道这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便道“这位大人说笑了,本官乃兵部雍凉清吏司主事胡唯德,可不是你说的假冒之人!”
一切说的都对,而且时间也对的上,陈啸庭已经相信了这人的身份。
但他还是问道“既然说你是兵部主事,那请拿出你的官印,公函,勘合!”
看着胡唯德一行这狼狈的样子,陈啸庭便知他们不可能拿出这些东西,而不是不便拿出。
听到这话,胡唯德面色阴沉道“今天中午赶路时遭了贼人,官服公函这些东西,都被贼人抢去了!”
这倒是比较合理的解释,而且看胡唯德一行几人的样子,也确实像被抢了东西。
但他还是问道“贼人图财害命,既然抢了你们钱,为何还放走了你们?难不成是他们大发善心?”
这确实是个疑点,所谓斩草要除根,打劫朝廷命官是大罪,既然动了手就不可能留活口。
但这时胡唯德脸色更是难看,好一会儿后才道“本官一行十多人,只有我们五人逃了出来,其他人都死在了山贼刀下!”
见胡唯德面露怆然,但陈啸庭可没功夫同情他,便再度问道“山贼都是精悍之辈,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陈啸庭不依不饶,胡唯德本人还没说话,但他身旁的书吏却道“大人何必咄咄逼人?”
陈啸庭瞥了这人一眼没有说话,旁边的杨月行却明晰了他的意思,立时便呵斥道“住口,大人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
没理会这些人,陈啸庭对胡唯德道“事情干系重大,若是你们拿不出证明身份的东西,我只能将你们带到清吏司去确认身份了!”
其实陈啸庭只是在诈胡唯德,他当然不可能将胡唯德带到凉州的清吏司去,那样什么事都耽搁了。
但如果这些人是假的,只凭借陈啸庭这番话,便能让这些人露原形。
甚至此时,陈啸庭还向周遭差役打了个手势,这些人立即便缩小了包围圈,摆出要那人的阵势。
这时,只听胡唯德冷声道“且慢……”
将这几人表情并无太大变化,陈啸庭基本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但他还是道“怎么,要认罪了?”
胡唯德不为所动,只是道“我有证明身份的东西,你过来我给你看!”
陈啸庭面露迟疑,既然是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来,而起现在还只给自己看。
见他陈啸庭没有动,只听胡唯德一声嗤笑,然后激将道“怎么,堂堂锦衣卫,还怕我们害了你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