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意味着什么,在座众人心里都清楚,看向陈啸庭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同情。
见众人在这幅目光看着自己,陈啸庭不由哈哈大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我去了就待一辈子?”
陈啸庭目光变得深邃,然后沉声道“等日后我回来了,会好好给有些人讲道理!”
陈啸庭此时流露出的煞气,看得余有平等人感到一阵寒意,连酒都醒了几分。
而陈啸庭眼前浮现的,却是自己老爹在王家的一幕,这让他感到分外的憋屈和难受。
“来,喝酒……”陈啸庭再度举杯道,看起来微醺的他目光却更为坚定。
喝得更多之后,除了已趴下的萧敏中,陈啸庭等人便放得更开了,嬉笑怒骂之声大作。
酒楼虽有包厢,但也隔不住他们的声音,楼下大堂和其他包厢食客听到这声音,心里的不爽可想而知。
但当掌柜的透露出陈啸庭等人的身份后,这些人的怒气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此世夜晚并无宵禁之策,所以一直喝到酉时,也就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才结束。
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即便以陈啸庭的酒量,此时也有些头晕脑胀,脚下如同踩着棉花。
其他人就更不堪了,萧敏中更是直接睡着了。
结账是不可能结账的,一行人驾着萧敏中出了客栈后,才晕晕乎乎往大树巷方向赶去。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成发小,就是因为都住在大树巷,所以从小才是玩伴。
当陈啸庭将这些人一个个送回去后,自己一个人才晃晃悠悠往自己家里赶。
此时他眼皮沉重,脑子更是一点儿都不清醒,刚才的后劲儿太大了。
当他走到自家院子门口后,心神一松便脚下一滑,整个人狠狠的摔倒了院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于是陈啸庭自然的喊出一声“卧槽”,然后整个人便瘫在门板上,等待着家里人将自己领回去。
没一会儿,院门嘎吱一下打开,一个面目秀丽的少女出现在门内。
没等她看清楚什么情况,失去依靠的陈啸庭一下便想院内倒去,身体贴到了院内少女的小腿上。
一个黑咚咚的东西滚了进来,少女吓得发出尖叫声道“呀……鬼呀!”
随即少女不由转身往院内跑去,然后大喊道“爹,救命啊!有鬼!”
正在房内算着账的郑简一听女儿叫喊,提着桌上的刀便赶了出去,此时郑简的儿子郑定也已到了院子里。
“怎么回事萱儿?”郑简问向自己女儿道。
郑萱儿指着地上的陈啸庭道“爹,刚才有人叫门,我一开门这人滚了进来!”
郑简不由上前,没走近他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儿,便知此人是个醉汉。
当他再走近些后,赫然发现地上躺着的是陈啸庭,这让他才聚起的怒火不由散去。
“定儿,还不赶紧过来,是陈家小子!”郑简向自己儿子喊道。
说来也怪,虽然郑简和陈大用关系不错,但郑定和陈啸庭之间却没什么交情。
将陈啸庭扶起来后,郑简便吩咐郑定去陈家喊人,又让郑萱儿去打热水给陈啸庭擦了脸。
好一会儿后,陈大用和陈啸林才赶到郑家,将陈啸庭给接了回去。
女儿家大门不出,很少见到陌生人,所以郑萱儿此时不由问道“爹,这就是啸庭哥?”
看着陈家父子离去的背影,郑简点了点头道“是啊……没想到这小子砍起人来凶狠得紧,酒量却不怎么样!”
随后,郑简又对自己儿子道“定儿,日后你进了衙门,可要和啸庭拉好关系!”
郑定看了自己老爹一眼,然后撇嘴道“他都被派去做冷板凳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