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初露端倪(2 / 6)

伤的绝望之中。

万念俱灰说的不过是此时的她。

所以陆拾叁所说的梦魇便是她的状态。

只不过在陆拾叁进来之时,她处在的是一个极静的状态之中,是绝望之后的静态,无欲无求,无念无思。

并不知在那镜的反面洛秋玄在耗费生机与魂力,想要打破他们之间这道无形的壁垒。

两人这般的状态,确实因着陆拾叁的一个试探的举动而打破了平衡,那骤然离去的气息让两人都忐忑难安,洛秋玄差点陷入走火入魔的疯狂,白隙爻却是尝到剥皮挖骨之痛,痛的她浑身抽搐,差点与那侵入身体的冰寒融为一体,连那睫羽都染上了一层冰霜,冷的她就连牙齿的颤抖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白隙爻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她的世界再也进不来一丝的光亮,过往的一切都是奢侈,奢侈的她忘了自己是否沐浴过阳光,那些被她珍藏的记忆是否真的存在。

暗无天日,心如死灰,就这般与身下的寒水融为一体,成为这水的一部分。

白隙爻轻声呢喃,却也只是自以为的动了动嘴唇,并未发出一丝的声音,却是挂念的依旧是个让她陷入这般境地的人。

有铁链的碰撞声传来,在她的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道迤逦的身影,几乎不用去辨认,她便知晓来人是谁,那本是婉转清脆的声音,在面对她时总是带着满满的戾气,以致那张端庄美丽的面容扭曲成了丑陋的模样,开口的话便是冰冷的利刃带着剜心之痛“君上已经答应取你的心头血为本宫保胎,而后便会剜你的心肺的心肺为我儿滋补,你放心日后我儿继承帝君之位,掌控了这世间的众妖,本宫第一个让感谢的就是为他营养的你”

整个水牢中都是她得意而张狂的笑,刺耳却又飘忽让白隙爻听不真切,却又能痛入骨髓,眼前的模糊终于带上了些许的茫然,四肢的冰寒却是浓重的再无一丝的直觉。

有什么在远离?

她分不清,却突然感到身体腾空,不受控制的在移动,同时那缠绕在她四周的恨意猛烈的的颤抖,直接从她的琵琶骨上穿过缠上了那原本得意的人,拉扯着她不断的往水池中来。

隐约中她似是感觉到了那人的害怕,挣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越来越清晰,还带着阵阵的恐慌,一点也没了之前的得意与乖张,求饶与惨叫声似是离得很远,却又似乎很近,不大真实,却终究入了她的耳,让她在茫然慌乱之时有那么一丝的舒爽包含在内。

然,她依旧在水牢深处动弹不得,心是来回绞着痛的,只觉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离她而去,想要抓却如何也抓不住。

这样的恐慌似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又好似过了一生一般的漫长,等她再次回神之时,鼻翼间有令她安心的气息传来,让她那冰冻的四肢逐渐回暖,催促着她一点点的走出了水池,越过了那个凄厉喊叫之人,又在即将踏出水牢之时猛然停顿,只听她用嘶哑到刺耳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若是你真心待他,我并不是不能成全,可从始至终你待他从未有过真心,只有无穷无尽的利用和欺骗。云袖,你是千年不灭之魂,为何不能为善于人?”

那人在被四周弥漫的恨意一点点的拖入寒池之中,口中的尖叫没有本分的停歇纵使这话也只是让她的声音更加尖锐“你懂什么?本宫要的是永生不灭,是大道天衍,区区人类之力又岂能甘心?”

“神不也是人吗?只不过是强悍一些的人,若是努力修炼,也不是不能达到那个高度?又何必害人害己?”

“大道天衍若不能参悟,只靠巧取豪夺,那得来又有何用?天地法则总不是人力能控,纵使是神族一脉也不过是知其皮毛而已,若不然那古来众神又岂会那般容易泯灭?众神众仙又岂会仅仅是因着仙界的崩塌便全部陨落,导致几万年后在无人能拥有那无上的神通?就连寿命都受这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