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梦魇(3 / 10)

的往陆拾叁身上抽打,那啪啪的响声,皆是皮开肉绽的声音,听得李季睚眦欲裂,几次都冲到了毒雾前,又被逼退,看着那毫无动静的房舍不满之中又多了几分的责怪。

陆拾叁那肿胀脸着实勾不出一个笑来,目光凌冽的从李季的身上收回,看向眼前发泄般的天降草,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痛一般,裂开嘴缓慢的道“你可知何为猎凤者?”

天降草的动作一顿,带着浓浓的审视,等着他的下文。

陆拾叁此时的模样已经不能用惨烈来形容,丧服破裂,渗满了黑红的鲜血,浑身上下无一处的完好。

哦,不,除了他那张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的黑脸除外,也不知这天降草是何做想,竟然在抽打的时候莫名的放了他的这张脸,这让陆拾叁既忧伤又欣慰。

忧伤的是面皮不破,那凝聚在脸上的毒素不能入身上的一般通过伤口流出,单靠口鼻压根不能行。

而打人不打脸这算不算欣慰?

陆拾叁苦衷做乐,直到天降草等的不耐烦了,他才有继续道“猎凤者顾名思义便是猎杀凤凰之人,从古至今从未变过,如屠龙一般”只不过屠龙者的名号响亮,将猎凤者的名头完全的给压了下去,再加上世人认为凤乃祥瑞之兽,明目张胆的猎杀必定会受到世人的谴责,因而猎凤者属于默默无闻的那一个。

随着聂火渊的身陨以及仙界崩塌之后,世间凤凰灭绝,流传下来的也只有一个凤凰之身而已,这猎凤者就更不为世人所知了,甚至就连那血脉传承也几乎消失殆尽。

然,好巧不巧的,他陆拾叁乃至陆氏一门都是上古时期猎凤者的遗脉。

只是这一脉流传至今,血脉之力已经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计,唯有那天生便长于世人的寿命未曾改变。

所以陆氏一门未必祸端至今仍旧过着隐世的生活,近万年来也只出现了钟道子这么一个外人而已。

来的突然,去的也匆忙,却成功的带走了他这个唯一一个觉醒的猎凤者血脉,而后又在钟道子的刻意引导下,成功的对能孕育出凤凰的白隙爻产生独有的情感。

有时候陆拾叁不由得会想他就是为白隙爻铺路之人,而钟道子之所以收他为徒便是要杜绝一切对白隙爻的威胁,他这个师姐才是他便宜师傅的心尖尖上的人,其他的都是浮云。

自然这样的话,胆肥的陆拾叁也不是没有当面问过,但换来的只是钟道子的一次暴打,以及那毫无顾忌的承认,甚至还不管他心情如何的大言不惭道这是他的荣幸,一点也不怕他起逆反心理。

但不管钟道子怎么怼他、修理他,但对他是真的好,甚至护短的让他心中的如揣了七八个暖炉一般,纵使是个垫背的,他也垫的心甘情愿。

毕竟钟道子给偷他的都是他人所不能给,就连他曾经的家人亦是不曾。

而白隙爻的纯粹亦是难得可贵的守护,而他回赠的亦是同样的纯粹,所以猎凤者这个身份早已被他抛却,如今提及,不过是想起了那血脉传承之中,关于制服这天降草的法子。

当然制服之后怎样再再用这天降草来对付凤凰一段,被他自动给忽略了。

猎凤者这三个字现在的天降草着实是没有听过,但屠龙的大名却是着实响亮,特别是在俗世之中,那些猎杀过恶龙的能人异士至今仍被世人传唱。

因而当陆拾叁说出这话时,天降草就狠狠的颤了一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总觉得他接下来的话便是针对它的,而与此同时,那些早已被忘却的记忆又再次浮现,只不过凌乱的让人应接不暇,压根就理不出一个头绪,反而扰了天降草并不坚韧的心绪。

陆拾叁继续道“然而身为猎凤者,最先猎杀的并不是凤凰,而是为凤凰甘露的天降草,天降之珠乃是神露,但若是将天降草降服,在凤凰饮用的甘露中动些手脚,那猎取凤凰还不是手到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