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很是顺从的松了手。
终是这般天降草在得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不曾想去理会他为何会这般容易的被对方制住,以及它的反抗与报复是否能够成行?
之间它瞬间将枝叶张开,那一片片叶子竖立起来,犹如一只只锋利的利爪,花瓣微晃,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冲天际再悠然落下,将陆拾叁困在其中,远远看着犹如一个彩色的罩子罩在陆拾叁的周围。
同时亦催动了四周的灵植,让其快速生长,爬满整个院子,而那灵活的枝头,就如地心石内,扶桑树上洛秋玄所遇到的那些触须一般。
陆拾叁看着自己将这天降草给彻底惹急,心下好笑,也当真给笑了出来。
而在他身后一直都做透明人李季望着他的背影却是一阵无语,甚至是心疼。
此时陆拾叁的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那一身白衣被血染红,一片片的犹如朵朵梅花,而被割裂口子便是这梅花断桠处的横枝,而那干枯的血迹便是凋落的梅。
虽然这伤势多是皮外伤,并不严重,可让陆拾叁顶着这样的一身伤为洛秋玄疗伤——虽然他并未说些什么,心中却是有些不满的,这不满对白隙爻有两分,洛秋玄有七分,剩下一分他与陆拾叁各占一半,责怪陆拾叁的不爱惜自己和自己无能规劝。
虽然白隙爻在确定洛秋玄安好时也曾让陆拾叁处理自己的伤口,但终究是将他看中的人排在了他人的后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纵使这人是自家的大小姐他依旧心生不满,暗戳戳的给白隙爻小记了一笔。
如此亲疏立见。
而陆拾叁这般对自己伤势的熟视无睹,在他的眼中也成为了‘没糖的孩子’,被打击的失落的不想去处理。
又哪里知晓陆拾叁是真的不在意,这伤看着虽中,却都是他小心避过结果,只是破点皮流点血而已,且,这血早已止住,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又岂会在意?
因而之前不管是拒绝白隙爻还是李季,都是真心的,此时面对这天降草亦是实意。
只是不过相对于天降草的愤怒与张牙舞爪,陆拾叁就显得散漫随意的多,李季见他这般模样,虽然不赞同的蹙起了眉头,却依旧没有出手,目光盯着那些铺满院落的触手,冷酷无情。
但明明天降草为逃离他躲得远远的,中间隔了不知多少条藤藤条灵植,防的就是陆拾叁的那诡异的身法,却依旧让陆拾叁近了它的身,伸手一探,又轻轻松松的将它捏在手中,无视它那张牙舞爪的枝叶。
陆拾叁伸手挡开条向他卷来的藤条,轻笑一声“你可知本少是谁,便在本少主面前放肆?”
天降草在他手中拼命的挣扎,自然是不能回答他的问题,纵使不挣扎也回答不了,且这天降草向来自持身份,除却拥有神族血脉的洛秋玄之外,就连那洛河帝君都不曾给过面子,又如何会在陆拾叁的手下认命。
一时间整个院落之中,各种藤蔓、柳条、根须横行,此起彼伏抽打的不亦乐乎,但却没有一下能够触碰到陆拾叁,这让天降草又惊又怒又惧,看着陆拾叁时,纵使是朵花儿,也能看出它的愕然与震惊,因而对那些植被的控制便减轻了不少。
陆拾叁却是捏着它的根茎,晃了晃“不说话?是被本少主给镇住了?也是,就你们这点修为,被本少主的英明神武给镇住也属正常……”
天降草被晃得有点晕“……”
“本少主师承凤凰一脉,是天生的猎凤者,因而对与与凤凰有关东西,皆逃不出本少主的手掌,所以抓你不过是小菜一碟,轻松的不值一提”
天降草郁卒,这哪儿来的奇葩,居然在这里大放厥词,它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般不要脸的,亦是第一次听到‘猎凤者’这个词。
天降草本能的觉得他在撒谎,却又对他能这般轻松制住自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