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魂种的控制,清醒过来。
但清醒过来的他又十分的明确,他宁可就那般被控制着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的醒来,更不愿她伤在自己想剑下。
那样的感觉有一次深刻便好,他不需要再去经历第二次。
洛秋玄在这一刻想到了许多,多的纷杂,让他头痛欲裂,但最多的却依旧是对她的担忧,以及若是此次过后,他将如何?
既然呆在自己的身边是这般的危险,他还能心安理得的将她留在身边吗?爱与恨界线那般的混乱,万一再激起心中的恨意,失手伤了她怎么办?
慌乱中的洛秋玄甚至有一丝怨白隙爻,怨她不知他心中的恐慌与害怕,没有保护好自己,更怨她将陆拾叁看的那般的重,重到能用自己为她挡剑,却不曾想过,若是她伤了,甚至是……没了,他又将会如何?
心中的怨气叠加,自然就容易生成恨意,恨意的涌动,又会激起魂种的反应,甚至会成为它滋养的乐土,而他却无法控制。
只不过,此时因着他所受刺激太大,猛然挣脱魂种醒来,导致这魂种层层断裂,伤了其根本,再加上这魂种又是被人刻意激醒,强行对洛秋玄实行了控制,导致它根基不稳,在这样的冲击下、虽没有将其冲散,却也让其彻底陷入沉睡之中。
魂种的沉睡对洛秋玄来说无疑是一种喜事,但对被困在这里的洛秋玄却又如何也欢喜不起来。
就在他捏住这道残魂时,那体内那些陷入沉睡的酒螨又有再次苏醒过来,吭哧着啃食那些断裂的黑线,直至将这些黑线啃食完整,他们这些酒螨才停了下来。
但事情并非就此结束,这些吃饱喝足的酒螨的没有如过往一般,再次沉睡蛰伏起来,而是进行了一场酒螨之间的惊心动魄的厮杀。
洛秋玄能够感知到自己体内的动静变化,但他此时却不想去管,想着那之前将自己与识海割离开来的浓稠的黑,洛秋玄不认为在这里出来眼前的这道残魂之外,还有谁能做的到!
更不会相信这道残魂对于他此时的情况会半点不知,至于所谓的重伤昏迷或是沉睡,洛秋玄并不想去想,他只要自己快点醒来,以确定白隙爻是否安好。
“别与我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你我要如何才能即可醒来?”
此时若非姿势不对,这道残魂定然会笑他的痴情,更会为这般的痴情而嗤之以鼻。
洛秋玄体内的情况他十分的清楚,就连魂种的特性也十分的明白,更是知晓若是他夺了这人的身体,自己也会受这魂种所扰,但他并不在乎。
所谓的爱与恨在他眼里压根儿就一文不值,至于控制一说,他在心中冷嗤,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分身罢了,控制了又能如何?他所要的不过是神族一脉的血统以及他的天赋神通。
况且,以他如今的实力,也压根儿不怕这小小的魂种,大不了将这残魂抹去就是,而不会伤的到根本。
他这般有恃无恐,不过是仗着在这悠久岁月中独立出来的各个分身,给予他们独立的魂体和肉身,为自己办事,又不会彻底脱离本体的掌控,还能回馈自身。
这般便宜又隐晦实用的法子,自然会是他最大的助力,就比此时,他能通过这道残魂知晓洛秋玄所经历的一切,还能利用残魂夺舍,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从始至终都将自己严密的保护在人群之外。
强大实力给了他强大自信,哪怕此时这残魂命悬一线,他心中亦是本能的生出些许的慌乱害怕,却依旧仗着从本体哪里得来的自信,不肯面对。
更确切的说是,他以为自己就是本体,此时的状态不过是自己的某一种的状态,哪怕是自己身死依旧能够回归本体,出了损失一道残魂只外,不会有任何变化。
以意念而活,纵使相隔万里,依旧能够感同身受,不得不说这道残魂的本体,实力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