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下,他好好的一个师姐,遇上他经常受伤不说,还被他误会怨恨,如今更是将整颗心都丢在他的身上,当真是……不爽啊!
陆拾叁心中的怨念颇重,重的这会压根就不想看到洛秋玄,自然也没有主意那纷纷涌入他体内的似是灵气又不是灵气的神力。
但为了让白隙爻安心,他心中再怎么不愿,还是先帮洛秋玄将那断了的肋骨还原,同时在他为洛秋玄疗伤时,也让白隙爻自己前去疗伤,怕白隙爻不肯,直接用洛秋玄威胁上了“你若执意这般不爱惜自己,那这洛秋玄我也就不管了!”
任性的让李季颇为侧目,目光在白隙爻与洛秋玄身上滑过,似是懂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懂,只是那原本平坦的眉头却在这一刻微微隆起,有一分的不解,三分的探究剩余的六分乃是想顺其自然的观察。
没有人将他记起,他便如隐形人一般,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好奇于自己是怎样无知觉的被拘入此地、,震惊于此这是个怎样的存在,为何灵气会如此之浓、仙草灵药之多,以及那被陆拾叁丢出去的天降草。
相对与陆拾叁的不在意,他更时观察的仔细,觉得这般灵性的植被,若是药材的话定然效果极佳,只可惜他眼拙的没能看这天降草到底是个什么灵植。
见陆拾叁帮洛秋玄清理伤口,他便上前帮忙。
而本想要个解释的陆拾叁,最终还时让白隙爻先去上眼药了,看着她离开,趁此机会与李季低语道“此时当真是不能试一次吗?”他瞥了眼昏迷不醒的洛秋玄,直直的看着李季,其意不言而喻。
李季摇摇头“不行,他此时的状态不允许,稍微一动就可能让他立时殒命,且他的情况,与我在手札中看到的相差太远,不能冒险”
陆拾叁心有不甘,看着昏迷的洛秋玄,再想到白隙爻那流出的血,恨不得他就这般直接去了得了,省的连累了他师姐。
但终究还是没能下这个狠心,咬牙道“就先救你一命,若是日后你还敢因着那人来找我的晦气,就别怪我不讲情面,若你敢为了她负了我师姐,管你是什么缘由,我定先杀她,再来杀你!”
李季无语的看着他对着昏迷着的洛秋玄放狠话,这话有点绕,但大致的意思他却是听懂了的,就是不知陆拾叁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但若是当真如陆拾叁口中所说的负了他们的大小姐,整个没落谷的谷主府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对于护短这一点,整个谷主府都很好的继承了钟道子的这一优点,甚至是比他还过。
作为道门统帅之一的凤鸣山中颇有身份的人,钟道子做事还受些约束,但作为这世间最为混乱之地的一方霸主,他们这些人是无所顾忌的。
要不然,那祁元也不会在明知洛秋玄的身份时,看到他对自家少主的伤害,还毫不犹豫的下了杀手,纵使是知错,也不是因着洛秋玄的身份,而是因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大小姐白隙爻。
虽然目前为止,他们并未见到白隙爻的真容。
白隙爻回来的很快,她回来时,陆拾叁才帮洛秋玄清理好伤口,还未上药,白隙爻想要上前帮忙,却让陆拾叁直接给拒绝了,各种理由用尽,甚至连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都被扯出来了。
白隙爻知晓他是为自己好,担心她的伤势,怕她看了洛秋玄身上伤难过,也没有多坚持,如他所愿的被挤到了一边,待他为洛秋玄疗完伤上好药才再次上前。
看着呼吸平稳的洛秋玄,那颗担忧的心终于好了许久,那殷切的目光让陆拾叁的心头有点酸,抿了抿唇,赶她出去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只道“你自己现在也有伤,再担心他也应该先将自己顾好”
白隙爻点头“我知晓”
知晓却不一定能将自己照顾好,这般的知晓又有何用?但这话陆拾叁终究没有说出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