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抚上那道伤痕,轻声的问“还疼吗?”一定是很疼的吧,虽然当时他的手已经偏移了许多,可还是伤在了她心脉的一侧,再差一点点便会要了她的性命,又如何会不疼?
可再悔也回不到了过去!且,他想起那被预知到的事,知晓自己会在失控下又会对她有怎样的折磨,或许,也正是有前面的这些铺垫和后来的那些伤痛,他会让他彻底失去了她,孤独痛苦的了数百年,若非她出现在他的心境中,他恐怕还沉浸在那痛苦又执着的未来中不能醒来。
想到此,洛秋玄猛地一震,若是事情当真如他所预知的那般发生,现实中的他还能否将她复活?亦或者根本就无解?
洛秋玄一个哆嗦,伸手将白隙爻搂在怀中,又不忘避开她的伤口“爻儿……”
然回答他的却是白隙爻的沉默。
洛秋玄忽然的不安的想要探个究竟,才发现白隙爻已不知在何时已经昏迷。
洛秋玄“……”
洛秋玄默了半响,终是小心翼翼的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将她放在在床上躺好,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似是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忽而起身去了那被他命名为情渊的神山。
山中神力弥漫,灵药无数,那一株株的仙草神木以他人难以企及的势头长得贼好。
他在山中一步步寻找,采下了数十种的药材,最后来到天降草的所在的位置,看着它肆无忌惮的戏耍着那之前闯入桃林的几人,面上没有丝毫的起伏,伸手就摘了天降草的一片花瓣,疼的天降草嗷嗷的直哭,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天降草疼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连带着四周的许多神木灵药都受到了牵连,毁去了许多,小小的植茎和叶片一颤一颤,犹如孩童在撒泼。
奈何它口不能吐人言,否则一定会破口大骂。
但即使这般它也怨气极大,不管不顾的直接指挥着这山中的林木向洛秋玄发动了攻击,洛秋玄眉目一冷玄天镜瞬间出现在手掌之中,那奔北射出消失不见的小小箭羽又再次出现在那弓箭之上,直对它,吓得天降草猛地一颤,再不敢撒泼耍赖,却又怒的不愿在看他,直接背过小小的身子,收拢着花瓣不去看他。
这还不够,那细小的根茎蹭蹭的在地面滑过,留下深深的又细小的沟壑,只是瞬间便跑的没影了,连向洛秋玄要个解释也不曾。
自然,就算是它要了,洛秋玄也不一定会给。
只见洛秋玄捏着那片红似血的花瓣顿了片刻,又转身,取了一下中空的、犹如笔管般细小的神木,最后更是催动地心石从中拿到了那扶桑神树的树心。
在这里不得不说这地心石的巧妙,在洛秋玄与白隙爻的眼中,哪怕是当时的天雷所见,除却那几处天雷有意放过的地方,其他的东西皆被毁坏的一干二清。
但洛秋玄却知晓,地心石内并非是他们所看到的那般,只因那被他掷出去的神霄剑还没有返回,那被撕裂的天空之后还有另一片天地,且,极有可能便是他所见过那些地方。
所以,哪怕是他与白隙爻已经出了地心石,他依旧没有半点担心会找不到困他们之所。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在他的预知之中被白隙爻得到的地心石,差点与梦境融为一体的地心石,为何会在现实中亲近于他,且还自己主动认了主?
是预知错误,还是……
他想起心境之中,在白隙爻‘故去’的那些年,他没有可以拿来睹物思人的东西——许多东西都在白隙爻还在时,而他失去神智时全都被毁坏殆尽,即使剩下也被陆拾叁那个混蛋据为己有。
心境中他们两个曾为白隙爻留下一本锦帕打的天昏地暗,更曾因着一处住所而斗的你死我活,按陆拾叁的原话是他不配,而他就是要他悔都没地悔!
好在还有个四重天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