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砸在了他的心尖上。
蓦然想起之前两人那莫名打的一架,她问他的那句当真欠他吗,心脏一缩。在这段感情里,她付出的从不比他少、又比谁都隐忍,所以才会那般委屈的反驳了这么一句。
可他在听到时只有嗤笑嘲讽与恼怒,只觉得她也配?
至于恼怒……其实更深层的是怕吧,怕她连那些愧疚都要收回,更怕他们之间再无牵绊,他连将她留在身边的借口都没有了,才会那般的愤怒,怒的想要将她拆骨入腹,让她再无离开的可能。
也正是因着这般可怕的念头,让他仓惶而逃,在被魂种控制以前离她远远的,却好巧不巧的入了那处炼魂禁域。
白隙爻,若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放开她的手,哪怕是死都要拉着她陪葬,可,却又见不得她哭,之前拿出水池,她在水中暗自抹泪的模样就已经让疼的他心尖发颤,却还冷心冷肺的说了那般难听的话!
洛秋玄心中懊悔,小心翼翼的捧起白隙爻的小脸,粗粝的指腹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却发现越擦越多,那泪水仿佛是怎样也擦不完一般。
洛秋玄无奈的一笑“就这般的委屈?那这样的呢?”他捧起她的小脸,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吻的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又珍爱无比,温柔而又虔诚。
白隙爻的面色一红,那泪当真就少了许多,不过片刻就全都收了回去,就连那天空的雨也渐渐变小,直到消失,只留那叶尖的水还在不停的滴落。
白隙爻眼中还带着些许的诧异,配上那湿漉漉沾满水渍的眸子,让人莫名的想欺负。
洛秋玄的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而后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低笑道“爻儿果真还是喜欢这般的”只是那樱唇前后几次被他咬的着实不成样子,看的他一阵心虚,伸手想要触碰,又讪讪的收回“还能疼吗?”
白隙爻嗔了他一眼,红着脸摇头,眼眸之中还有着惊诧后的不确定,带着几人的小心,看的洛秋玄心疼不已——是他之前做的过了!
可是……他揉了揉她的发顶,眸色晦暗的望着远方,片刻后牵了她的手“我们出去吧”
白隙爻对他突然的转变还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抽了抽被他握住的手,没有抽出,抬眸偷看了他一眼,却又被抓了个正着,有些窘迫而又心虚的撇开了眼。
洛秋玄轻笑“怕我?”
白隙爻不理他,洛秋玄捏了捏她的小手“怕什么?之前在本帝的身上又啃又咬的怎么不见你怕?哼!那般大胆火辣……”他猝不及防的低头,在她的耳边呢喃般的低语一声“不过本帝甚是喜欢!”
白隙爻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在他说啃、咬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便是上次的那次打架,刚心虚自责,又猛然听到他后面的这句喜欢,脑中的轰然一下,面上如火烧一般,怒瞪着他“你休要胡说!”
洛秋玄轻笑“难道本帝说错了?你没有对本帝又咬又啃的?啧啧,那可真是狠呢,每一下,不见血都不撒口,跟狗似是”
白隙爻怒,恨不得咬他,一会说她蠢一会说她笨傻的,这会更是连狗都骂上了,简直了,他就对她没有不毒舌的时候!
但终究白隙爻还是忍住了,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是狗你又是什么?骂人骂己!”
洛秋玄耳尖,纵使她声小的似是只动了动唇,却依旧被他听了一嘴,接道“自然是你的……”他用唇形说出了两个字,看的白隙爻一阵哑然,再不与他说话。
不过经过洛秋玄这一闹,两人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就连对那雷电的忌惮担也少了许多,或许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扰呢?之前那在极渊之地的天劫,来势汹汹不是也没能将他们怎么样吗?
白隙爻深吸一口,带着洛秋玄出了梦境,只不过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半步,潜意识的还是将洛秋玄挡在了身后。
洛秋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