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你心中已经放下,为何不能放的再彻底一些?”若是彻底的将过去抹去枝叶魂种是不是就不能再寄生在他的体内,至于将那对她的恨意转换成爱……已经消散的东西,即使再强行聚拢也已变了质。
她也不想他从一个牢笼里走出来又步入另一个深渊,毕竟如今的她是不同的!
洛秋玄定定的看着她,那沉寂眸子犹如星空大海般没有边际,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是谁告诉你的?”
洛秋玄不认为钟道子会将这件事告诉她,毕竟他当时的警告还在耳边,且,他能感受的到,自他当初将白隙爻送回凤鸣山之后,钟道子便有些不待见他,更不可能在明知他被种下魂种之后,还将白隙爻往他身边推。
那么便是他身边的人去找的她吗?是谁?是齐鸣道人还是信合那个大嘴巴?
洛秋玄的脸色沉冷的厉害,眼眸中的光更是带着凌厉的戾气,让白隙爻为之一顿“是谁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找到取出他体内魂种的法子?
洛秋玄沉沉的看了她许久,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冷笑“若是解开魂种的唯一法子便是你的命呢?你会给么?”
白隙爻的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知晓彻底消除它的法子?”所以才会几次三番的对她出手?
白隙爻的面色瞬间惨白,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又被她强迫性的站好,看着他的眸子复杂到了极点。
这大约便是不爱的极致表现吧,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
只是他为何又都在最后关头停下了呢?明明她不曾反抗亦不曾戒备过!
是一时的心软,还是那过往的交情让他容了情?但不管如何他想要取她性命的事实都不能抹去!
三次,他对她出手了三次,大约每次容情后又都后悔没有尽力才又有了下一次的出手!
白隙爻心中悲苦,里面的酸涩几乎能溢了出来,此时她钻了牛角尖,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绝望与伤心,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不对了,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名为悲伤的风暴,又被她死死的压制。
洛秋玄不明白他的一个假设怎会让她有如此大的反应,蹙眉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本帝”她都没回答他,他又为何要回答他?
白隙爻看着他问了句“我给如何?不给又如何?”
洛秋玄蹙起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看着她明显不对的样子,亦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给便省却了本帝亲自动手的麻烦,不给,本帝亦不会放弃!”
此时的洛秋玄压根就不知晓他负气的一句话,在白隙爻的心中埋下了怎样的一个祸根!
白隙爻悠然笑了,那之前闪现画面的在她的脑海越来越清晰,那孤寂的身影,绝望的眼眸大约是她看错了,应似从她身上的发出来的才是,他的守护不过是最后一眼的凝望罢了,甚至是有可能是对她帮了他的感激,从此她魂归天地,而他另结新欢。
白隙爻的鼻腔的敷满酸意,眼眸有水光的闪过,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与他从来都不能好好说话,说出的话总有一方受伤,从前是他,如今是她!
“若你当真想要,我不会不给,毕竟我白隙爻还欠了你一条命!”既然是欠的总是要还的,她收回之前的那句问话。
但这话却让洛秋玄的眸色猛然的一沉,浑身上下的戾气遮都遮不住,沉声历喝了一句“白隙爻,你到底在闹什么?”
又是一个闹字,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但白隙爻已经不想的再去解释,她慢慢的坐回椅子上,微微闭目,再睁开时他们已经出了梦境,依旧还是在那墨莲池上。
只不过此时距离的他们离开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时辰,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让那原本的灰又加深了许多,而另一边书生等人正在奋力的修补着那凌云剑给他们的内丹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