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上了那副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琥珀色的眼眸里褪去了懵懂,换上了精明的光,小尾巴一翘,分散开来,犹如一个古体的“川”字,弯曲微卷犹如一个“山”字,看的魔猿一脸的莫名其妙。
但小东西压根就没将它放在眼中么更是看都未曾看它一眼,眼中从始至终只有洛秋玄一人。
洛秋玄从未有此刻这般后悔过,后悔画了那幅画,让他人窥探道了白隙爻存在,为她惹来这样的祸端。亦是他之前太过自信,以为毁了坟墓内的画中人,就安然无恙。
他抿紧了唇,手微微颤动,看着眼前的白隙爻突然变成一幅仿佛一摸就要碎的画,再次产生了无力感,那冷硬的声音里更是带着轻颤“白隙爻,你可还能听到我说话?”
从他的角度看,那尚未晕染完的眸子还带着一丝浑浊的亮光。
白隙爻悲切的看着他,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情况下,压根无法回答他。
她努力的想要眨一眨眼睛,只觉的眼眶的四周都犹如被撕裂一般,疼的她连动都不敢动,唯有眉心处又传来熟悉的火辣辣的痛,让她无端升起一丝希望。
洛秋玄不知道的白隙爻的状态,更加的不敢动,但那满身的戾气却是挡都挡不住。他四下看了一圈,此处是一处平原,绿草鲜花,风和日煦,一派的生机怏然的景象。
越过身侧的小溪便是一处密林,林是最常见的槐树林,林业茂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亮,将此处照的明灭不定。
传说槐木通鬼,乃因鬼物靠木,才有了槐之一字,亦有流传,槐可通阴阳,乃是连接阴阳两界的东西。
人见槐一拜,鬼敬人一尺,双双安好,各走各路,冲撞勿怪。
白隙爻身边的这条从槐树林中流出的消小溪亦有的讲究,人临水不照,照则看阴物,便默认了栖息在水中之物共同使用这具身体,从此成为人鬼共融的器具。
器具……洛秋玄不期然的又想到了白隙爻在冷轩院时所中的御魂之术,那人亦是想让她成为自己的魂器,还因此在暴露时自爆了自己的器魂,只可惜他到现在都未查出当初的那人到底是谁。
不知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洛秋玄阴鸷的盯着那浅薄到一眼便能望到底的小溪,临溪照影,他倒要看看这水中到底是何物竟敢上白隙爻的身!
紧盯着水面的洛秋玄同样没有发现白隙爻眉眼异动,那刚隐藏进她眉心的瞒天石又再次冒出,似是被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让它不自觉的转动起来,甚至带着烦躁的戾气,硬生生的冲破了那压在它身上的东西。
而它这般作为从外面看也只是在白隙爻脆如纸的身体上撕裂了一个口子,将她的眉眼错开,露出一个黝黑的洞,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白隙爻眼前黑暗,大脑却因着瞒天石乱动带来的痛苦,而保持着清醒,她奋力的挣扎,想做挣脱这身体上的束缚。
内里的她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甚至自从修炼一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累到了极致,气喘如牛,却依旧微丝不动,而从表象看来,不过是清风吹过,微微吹动了这幅画,使她左右摆动了一下,便再无声息。
与此同时,洛秋玄守了半响,终于从那条浅薄的溪流中伸出了一直漆黑如墨的手臂,一把抓住洛秋玄的脚腕,却又在下一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那漆黑的手臂瞬间变成一截白骨粉碎在溪流中,让那平静无波的水,荡起了一丝涟漪。
压根就没用洛秋玄动手一切又归于平静,风柔,水柔,日光亦是柔软。
但那槐树林中却不似这里这般平静,那风吹过哗哗的树叶响声,从低到高,一点点的响起,仿若林中有一只大手在那些树叶之中用力的摆动摇晃一般,不但是在示威更像是在引诱。
洛秋玄不为所动,依旧站在溪流旁的白隙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