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着他脚上的伤再次裂开,透过裤脚渗出的血沾染到这偌大的树干与那藤蔓所缠的地方相融的原因,让那本就不平的树干又长出一个个细小的倒刺,凡他所过之所皆被这些细小的倒刺扎的血肉模糊,稳固的被那藤蔓贴着树干拖行,速度之快不下于追他的时候。
这是洛秋玄自修炼弑天诀一来最为狼狈的一次!
他忍着疼痛,和骤然失去的重力,又借着这些倒刺之力,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剑,原本一剑就能斩断的藤蔓,这次连挥了三剑也才斩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缺口,让那藤蔓蓦地一缩,松开了他的脚。
洛秋玄借力一蹬迅速的逃开,这一来一回也不过一息的时间,他整个后背及臀部已是伤痕累累,上好的锦缎被撕拉成一道道的布条,几不能遮体。
洛秋玄终于将那件用太极玄天蟒的蟒皮制成的衣袍取出,往身上的一套,腰带自束,瞬间将那狼狈遮掩,红与蓝的结合将他的容颜衬的越发的冷峻,深邃的犹如东海之妖,又恍若天神降临。
这一刻又谁能说他的容颜不够俊美?!
洛秋玄的浑身上下都冷凝成一道犹如深渊的暗夜里冒出的寒烈,那双本就深如幽潭的眸子中咋然冒出一道阴鸷的狠厉,不再奔逃,迎着那藤蔓与之正面一击,这一击之下,那犹如并蒂莲般的剑尖猛然一颤,冒出一道凌厉的剑光,狠狠的站落在那蔓藤之上,让那犹如两只眼见般的梅花瞬间碎落,往下飘去,却又下坠的过程中,化成一朵朵六角的雪花,消散在这片空间。
这样的变故让那藤蔓大怒,那不断延伸的头如龙蛇摆尾一般迅速的击向洛秋玄,被洛秋玄手中的剑所当,藤蔓后退,洛秋玄的虎口被震都破裂开来,有血丝溢出。
但洛秋玄却丝毫不退,仍旧如天神般看着那再次袭来的藤蔓,双眸之中的光又冷了几分,握着手中的剑柄猛地用力,却是唤醒了那一直出于沉睡中的天帝剑的剑灵。
一剑挥出,那本是墨绿色光瞬间漆黑如墨,犹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灵般,斩向了那急速袭来的藤蔓,让那藤蔓猛地一抖,将那粗壮的身子散出无数根细小的藤蔓,在这光芒的照射下,犹如一条条带花的蓝晶蛇一般,一边躲躲避他这一剑的威力,一边又趁机向他袭去,纵使被斩去无数根也毫不退缩。
洛秋玄握着剑柄,丹田的真气通过手臂源源不断的涌向手中的剑,那犹如并蒂莲般的剑尖在这股真气的输入下犹如被人生生的掰裂一般,从他手中脱手而出,再次由一化二,神霄与天帝分离,各自为营又相辅相成,组成一个半大的圈将他护在其中,斩杀那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般袭来的藤蔓。
内里的洛秋玄却是在剑脱手的一瞬,手掌冒出一把的小巧的弓箭,泛着莹润的光芒,上满那个小小的圆镜,在落入洛秋玄的手中时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幻出无数把犹如冰晶般的弓箭,落下漫天的箭羽,直射入那缠绕在这扶桑树上的藤蔓,一支支直中那藤蔓上梅花的花心。
另一边的火儿却是极为聪明的蒸腾着身上的烈焰,丝毫没有与那藤蔓纠缠的意思,越过它,直奔着那之前的石屋而去。
火儿在心中暗暗的想“你敢欺负我爹爹,我就要让你无家所依!”这好似就是水爷爷说的那什么擒贼先擒王!其实火儿也不明白为何那么一个俊朗的美男子,她要喊一声的爷爷,看着他与娘亲的师弟的年岁相差并不大,为何会差了一个辈分。
关于辈分和喊人这件事,除却陆拾叁之外并没有一个人叫她喊,但又因着小白的原因,她甘愿的在心里喊了这么一声——其实水南山在私下里曾对小白说过可以不喊,但连白隙爻都要成为一声前辈的人,小白自然是不会不尊重的,在水山南仗着符箓的原因留在梦境之中时,每次相见,小白都会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句“水爷爷”,而火儿也在一旁有样学样的跟着做,那憨态可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