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而无信重重的落在他的心上,形成了固有的念头。
洛秋玄果然不信的冷哼一声,却没有再次毒舌的反驳她的话,亦没有生气的嫌恶她之前无礼的举动,只是觉得她的声音依旧刺耳难听,让他颇为烦躁。
松开僵硬的手臂,迅速的离她远了些,带着几分别扭的不自然,将目光投在了眼前的院落中,青瓦白墙,写意自然,带着浓浓的江南之风,却是天水国宜知县特有的建筑。
“你将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
白隙爻看着他不耐表情,张了张嘴,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始终无法宣之出口,默了默才道“这里是我的家”那个被毁了的,却又载满她希冀的渴望的,能给她温暖的家,哪怕这里再也找不出最初的模样,但只要想着这是她父母居住过的地方,先辈留下的祖宅,便犹如有了根一般,再不是漂浮浮萍。
但这样的一句话依旧让洛秋玄生出几分恶意来,在心中冷哼一声,面色也变得更加难看,冰冷——这里是她的家!也难怪她会将那一处付之一炬,就犹如他与她的过去!
洛秋玄甚至恶狠狠的想,这般在他的面前炫耀又是为了哪般?他对她除了恨与不待见之外,还能生出什么?来嘲讽他过去的无知,还是见证那些不过是场笑话?!
然而白隙爻却没有顾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门,一脚迈了进去,随着她的进入,那原本阴暗漆黑的房间,亮点烛光,将里面的景物照的清晰透亮。
白隙爻拿出一旁的香先是对着正厅内的牌位恭恭敬敬的祭拜,又绕到一侧,跪着那一红一蓝的棺椁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爹爹,娘亲,今日女儿带了心仪的人来的看望你们,就在门外。爹娘莫怪,是女儿做了错事,惹得他生了气,才没有进来祭拜你们……”白隙爻说到此微微一顿,继而有些自嘲的想着,恐怕这一声也无法得到他的原谅,看到他为自己的父母上香了吧。
夫妻……终究是她弄丢了他们的姑爷,没能得他的一炷香。
白隙爻心下黯然,却又强牵起嘴角“爹娘要保佑他顺利度过眼前的难关,莫要被歹人得逞”这般说着又想到水南山曾说过洛秋玄小时候的艰难,忍不住又道“他已经很是不易了,还望爹娘能够保佑他往后安顺康健,无忧一生”却忘了她自己这一生亦是行的坎坷,让自己的父母去保佑他人,也只有她白隙爻这般傻气!
再说,修道之人,顺应天道,又哪里真有什么鬼神,保佑二字不过是寻求心理安慰,给那轮回之所一个念想。
因果轮回,她尚未参透,而那些人亦是没能堪破其中真谛!
白隙爻不为自己求,不期能解开他心中的心结,同结连理之好,只望他能安好顺逐,无忧一生,但这八个字,不说是对洛秋玄,就是其他人也是难以实现。
门外的洛秋玄看着青瓦白墙,听着门里的那极为细小的声音,下意识的想要偷听,又心烦意乱的不知所云,最后不耐的迈步走了进去,看到跪在棺椁前的白隙爻,那即脱口而出的话又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脚步微顿,最终走到了白隙爻的身边,看着那棺椁前描绘出来的字,瞳孔微缩,极快的看了白隙爻一眼又移开,再抬头看到密密麻麻的牌位,上面描绘出的那一个个的名字,陌生的没有半分熟悉,却也能看到白氏一门有过封侯拜相,却又家道中落,沦为庶民武夫。
这一眼能看透白氏一门的荣辱兴衰,亦能看到那淹没在历史里的繁华溃败,最终落在的是那并排的两具棺椁之中,一具是稀疏平常的冰棺,泛着湛蓝的光,一具是颇为古朴华贵的红棺,诡异的让人一眼看不透。
只是这两具棺椁之中的人儿,无论是那冰棺里的男子还是那红棺中的女子,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这两人的合体,恰好便是如今的白隙爻,将他们所有的优点全部继承,才有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