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厚厚的坚冰,没有一丝雪,就连那浓烈的风也不见了,四处一片冰蓝,只有我一个人,我还以为自己是落在了什么冰凹里了”
“但当我真正的去触碰时,才发现那些冰不是凉的而是暖的,就像是暖玉一般,我还惊诧了许久……”在这样的一片冰雪的天地里,突然出现了一块暖冰,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但那片冰坳之中,都是这样天然的暖冰——费行云再三确认过那些泛着暖意的是冰而不是玉,且还不会融化,当时就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在那里来来回回徘徊了许久也没能找出出路,若不是最后那只冰鹤的出现,他只怕还被困在拿出冰坳里。
费行云跟着冰鹤出了冰坳,入目仍旧是一片冰蓝的世界,那只冰鹤带着他在那个蓝色的世界行了大约有两个多时辰,他才又看到了雪的颜色,只是在他奔向那些白雪的时候又被一层透明的薄冰阻拦,在那里他看到了冰层深处的白隙爻,只是那时的白隙爻衣裙染血,正举目四看,并未察觉他的到来,任由他如何呼喊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费行云有些激动又有些失落,用力敲打着冰面,希望能引起冰层里的白隙爻的注意,却不想用力过猛,冰层碎裂,让他脚下失重,坠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就连那只为他引路的冰鹤也不知去向,更别提白隙爻的踪影。
费行云是半道来的此处,但令他诧异的是,这里的铅云退散后天空中他所射出来的饿光芒,让人很容易迷了心智,让人疯狂的想着那尽头的地方跑去——费行云并不觉得他们所跑的方向是山的巅峰,他所看到的是那些人向着头顶的太阳跑去,仿佛是要的追逐那灼热的太阳一般,而那些人的消失也并不是坠入了什么深渊山崖,而是再往上跃时,被那灼热的光吸走,若不是他出口喊了一声,这些人还会前仆后继的去追逐那轮日光。
但正是他的这一嗓子,让那已经跃起的人惊醒,也不知那人看到了什么,突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以致这整个山峰上的都被惊醒。
那些竖起耳朵的人停了费行云的话之后,坦然的表示自己偷听,皆是停下了脚步,目光复杂的看向他——原来他们竟是被这个傻小子给救了!
柳曳华从一开始就知晓他们的对话会被这些人听到,亦是没有想到众人的清醒竟有赖于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师弟,当下笑道“这么说还是你救了我们一命,费师弟立了一大功”
费行云腼腆了笑了笑,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带了几分不甚明白的懵懂,推辞了一句,又道“但是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到有冰的地方”
说着他一指不愿处的一个深坑,道“我挖了许久,挖出来的都是些碎石,没有见到任何的冰层,也不敢乱走……”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他们这些人倒是走了,可是谁也不敢动这山上的一石一土,深怕触动了什么,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看来,这里的山石是安全的,只是这头顶的日光是众人的隐患。
众人看着那依旧望不到顶的山顶默然,更是对着头顶的阳光心存忌惮,皑皑白雪中止步不前,沉默中也不知是谁突然闷哼一声,继而发出一声惨叫“我的眼睛!”
众人回首,看到是那与千帝门相对的隐秘势力中的一员,捂住了自己双眼,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一滴一滴,迅速的在他脚下的白雪中滴落成一朵妖艳的花,花型诡异,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自不量力。
此时被柳曳华抱在怀中的善与,无意识的呻吟一声,眉头又再次蹙起,仿佛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在柳曳华的怀中将身体蜷缩,幸而柳曳华反应的快,才没有因着她突然的乱动,跌出他的怀中,纵使这般也让一旁的费行云惊了一惊“善与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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