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安心的让人依赖的气息而来,匆忙之中带有些许的急切,将她再次托起。
那人望着她许久,才低声道“天意如此,你即为这世间的变数,便取名隙爻二字,望你能窥得天机,于缝隙中求得安稳”
不一样的人却是相同的话,前者无迹可寻,后者伴她成长,在之后的人生里是她唯一的依仗和暖阳。
然而梦到此处却还无转醒的迹象,无人看到那立在石晷处的女子,那一袭白衣的绝世容颜上满面的泪痕。
光亮缓缓的回归,驱散了眼前的黑,再见仍旧是那一汪清水缓缓流动,清风吹拂,带有丝丝的凉意。
然而却没有了那块寒千石,亦没有了上面那幼小的人儿,清风吹散如云烟,她却踩着另一块时空的光晕,看到了过往的片段。
许久之后,她一步踏出,脚下踩空,落入那清水中,发出噗通的响声,来不及反应,便被突如其来的泉水掩住了口鼻,窒息死亡的感觉纷沓而来,于眼前的白光之中又看到了那一心为她的女子,名为母亲!
只是她已失去了灵魂,只余一具空壳飘荡在水流之中,犹如浮萍。
伸手想要触摸,却被那滚烫的触感灼伤了手指,她与她隔的不是水流,而是时光的流逝。
身体下坠,眼睁睁的看着那具躯壳飘远,悲意迷蒙住了双眼,眼泪与泉水相融,将她拖入无尽的深渊,感受着那一寸寸的痛,罡风凌冽的刮过她的身体。
不知是风,还是刀!
望眼之处,是那翻滚的雷云,遮盖了整片的天空,那一声怒吼带着凄厉的悲痛只化为五个字“白隙爻,你敢!”
胸腔一震,裂开,渗出血来。
天上的雷云慢慢消散,唯有那一寸寸的疼依旧清晰可见,模糊之中似有一人落下被拉回,但那人的容颜和眼眸中的痛却清晰可见
“……你欠我的!”
欠,何时才能还完?
眼眸干涩,却如何也不能闭上,胸膛的血涓涓流出,汇聚成一团火焰,将她的五脏六腑燃烧吞噬,最终化成恶魔,在她的耳边尖叫,那一声声刺的人恼发聩,让她再也集中不了精神。
梦境之中,白隙爻的白衣从胸前渗出一抹红,慢慢的浸染了一大片,白衣红血,那般鲜明刺目的颜色绘画出一副诡异的画,开在她的胸前。
然而她却无所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双眸轻颤之中的血泪不停的流下,喉头几番滚动又停下,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音节。
终于,她转动了一下脖子,那一口被憋住的浊气,顺势吐出。
梦中,水的凉终于渗透到了肌肤,让肌肤上的那一寸寸的疼终于停下,只留脏腑痛到痉挛。
那一颤之后的惊,顺着水的清凉涌进胸膛,看到的是那被包裹着卷入溪流的沉浸在水底的画面,只是那时的她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已不知生死。
只是那腹部涌着一层光,死命的将她往水下拉,直到再次触碰到炙热光源,然而她身上的血却融合了水流,在梦境之中四处扩散,所过之处便是一条条溪流。
这溪流不断延伸,将梦境扩大,最终有了这八千里何川八千里江山。
那腹中的光的带着保护之势,将她拖至炙热的光源之中,乃是一朵由岩浆汇聚成的莲花,她在莲花之中蜷缩,犹如婴孩一般,所有血的都在她身下的莲花凝聚,将那一朵火莲,染上了血。
时光推移,鲜血早已流尽,只是那幼时的紫衣再次幻化而出,将她与火莲包裹,在她的腹部裹起一个包,只是这个包也随着时光流逝越来越大,最终在破体而出时,将她带出水面,冲破梦境坠入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
这火是她熟悉的梧桐之火,只是昏迷中的她却不知,在她的腹中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要孕育而出。
火焰汹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