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此待隙爻,难道仅仅是不愿成亲便是大逆不道吗?这世间修道者不婚者万千,为何只有隙爻不可恕?天道本无情,难道我辈修道之人不是要参悟大道修至大圆满吗?隙爻既然许诺不争不抢就绝对不会食言,师傅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隙爻?难道隙爻想要参悟大道也不成么?”她这话语调平静声色清冷,却是以往二十余年来首次忤逆郁离子,下巴轻抬眸子直视郁离子
郁离子冷冷的看着她“参悟大道?好大的口气!本座倒是小瞧了你!”
庄重肃穆的大殿之上一派沉寂,犹如多年前她被逼着立下誓言时的那般,白隙爻挺直了脊背,心中一片悲凉,这就是这么多年她自认为的师徒情谊!
郁离子看着她的眸光灼灼中带着一丝悲悯,只是那丝悲悯尚未停留便一闪而逝,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连自己都不齿,说出的话却冷硬中带着狠绝“你的父亲……”
白隙爻怔怔的看着他,不知他欲意何为“我父亲?”
“你若想他活……就必须要嫁!”
白隙爻挺直的脊背一软几乎摊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郁离子,悲声喊了句“师傅!”
郁离子被她这一声师傅喊得一颤,看着她眼中悲戚心头一软,又想到慕千雪的涅槃或许还需要她挡上一挡,默了许久才道“你我终究师徒一场,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们三人之中你选一个,若不然就是为师为你做主!”
白隙爻瞥紧了嘴唇,一行清泪滑落“是否我选择了,你就放了我的父亲?”
郁离子顿了一下“自然!”
“他在哪里?”
“凤鸣山”
凤鸣山,原来父亲不是不来看自己而是不能而已!白隙爻凄然一笑“师傅囚了他多长时间?”
郁离子的眸光仿佛能透过门窗看到后山那一片禁制之中锲而不舍的坚毅男子,轻声道“七年”
白隙爻闭目,半响轻轻一笑“师傅当真是好手段!”不知是讽、是嘲,还是怨!
郁离子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眸中那被压下的怒火又被点起,被他沉冷的面容掩下“千雪涅槃之后便是你大婚之日,不管你选谁日子都定在九月初九,这些日子你暂且住在西首断崖的木屋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说罢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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