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与汝好!”说这话时他眉眼含笑,眸中所见只那女子一人,女子轻笑出声“所为‘频频’二字不过贫嘴而已”说罢两人相携而去
白隙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难道真的只是她造的梦么?
雨声在耳边回荡,那敲打琴弦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隐约能听到大雨之中人低声叫着“好酒!”她仿佛能听到那因喝酒而滚动的喉结,还有他人的呼吸声,男人的、女人的……
雨还在下着,偶尔有风吹过枝叶摆动的响声,就连风吹动烛火那细小轻微的响动,此时都在她的脑中清晰无比
“烛火……”她喃喃低语着,脚步迈开却是到了司药斋,她刚想进去就听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据说梦道之术是拘人魂魄入境为己用,你虽无意伤她,可她如今魂魄不稳怕是经不得这一来一回!”
她蓦然驻足,透过窗子似乎能看到屋内柳曳华还在认真的配着药,一旁的几案上摆满的书籍药方,不远处的屏风后躺着的是那耿直善良的善与,仿佛间她能看到那房子后面的丹房内熊熊燃烧着的大火,以及那日她闲来无事画的那幅画。
画上是善与趴在丹房的美人榻上娴静而美好的睡颜,是柳曳华认真炼丹的绝美容颜,还有她执了笔的一只手,是因何柳曳华才说出的这句话?她却已不记得了,只知晓那日善与醒来问她为何画上只有她的一只手,她答道“画人容易,画己难”
善于不高兴的撇着嘴“哪能画上只有我与师兄?没了姐姐又有什么意思!”说着眼珠一转看向依然忙碌的柳曳华“师兄,不如你来帮姐姐画上如何?”
柳曳华,放下了手中的药草,欣然接过笔墨,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她的身姿,不过是作画的背影罢了,善与有些不满的埋怨道“为何你我的皆是正面,姐姐只有个背影?不行,重画!”
那幅画从整体看去乃是她执笔画着柳曳华与善与浑然天成的一幅画,她看着却是极好的,再加上她容颜尽毁,整日以纱笠掩面,正面还是背影并无多大区别。
柳曳华看着她温润的一笑,然后对善于说“你拿远了再看?”
善与怀疑的将画拿远了,左右上下细细的看着,欣喜的叫了起来“好耶,我竟没有发现,就这样了,我要把它挂在正厅中,天天观摩!”
……
阵阵琴音将她又带了回来,她看了一眼屋内转身离开,柳曳华似有所觉,起身来到窗前,疑惑的看着窗外犹如瓢泼般的大雨,道了声“奇怪!”
白隙爻听到了琴声,也听到了那朗朗的歌声,不由得痴了,低声呢喃着“月下曾许千金诺,花前执手相偕老……千回百转谁成想,梦到尽头空一场,空一场……原来如此,不管我如何作想那都是一场梦,常人一梦醒来便忘,当不得真,而我却将他们认了真!尽管我修习的是梦道之术,可梦终究是梦!……那么在梦中与洛秋玄欢好之人便不是真的自己,那么自己依然是……梦一场,我所丢的不过是凤凰之身罢了!”这般想着心中掀起巨浪,眼前依然是云雾缭绕看不清摸不透
“所以,我所谓的梦道之术依旧是梦而已,是虚无缥缈之事,那么……我与他何解?造梦么……可如何才能造梦呢?”她努力思索着,想的太深便觉得头隐隐作痛,她蜷起了身子将自己抱住,仿佛只有这般才好了些,却又控制不住内心的颤抖
梦道……天道……天道无情难道也要她如此么?如此才能造梦?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的升到了空中越过了那乌黑的云层,看到云层之中有雾气翻滚成细小的水滴,水滴在云中碰撞相融然后落下……她伸出手想要接过那水滴看的更细些,却见那水滴穿过她的手掌缓缓而落,梦便是如此吗?她的脑海中出现了慕千雪与洛秋玄的影子,相互碰撞相融……
白隙爻试了许久终是败下阵来,正当她灰心懊恼之时突然想到之前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