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打了个哆嗦。
还有这阁老,称呼怎么突然就变贤侄了?不是朝堂上,尽和苏焕他爹不对付的么。以前没机会见识,现在知道了,官场如戏,全靠演技,啧啧啧
“可这么多条人命,除了阁老,小侄愚钝,怎么也想不出来别人了。”苏焕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外人怎么瞧都是这样,圣上瞧——怕也是这样。阁老,小侄可真是难办得紧……”
“贤侄,你可得替老夫做主啊“
说时迟,那时快。张安之一把扯住苏焕的袖子,当着映花楼里来来往往姑娘仆役的面,丝毫没带犹豫地,就往地上扑去。
”前天晚上,我可一直都在这儿的,映花楼上上下下,都可以作证啊。贤侄啊你可得还老夫清白啊!”
张安之脑子倒没完全糊涂,至少在趴在地上之前,还记得强调一下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虽然颜芷觉得,以他的财力地位,愿意替他杀人的,有得是。也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么个笑柄,跟地牢里杀人如麻,下手利落的凶手联系起来。
您老人家怎么说也是当朝一品大员,虽说这几年换了主子,今时不同往日了吧,以前得意的时候,也是呼风唤雨的主儿。苏家再有根基,苏焕也毕竟是个晚辈,您这张老脸该豁得出去的时候是真豁得出去。
苏焕大约也是被张安之超出认知的厚颜无耻被震住了。好说歹说才把张阁老拉起来送了出去。回来时,也是一脸无奈。
“你怎么看?”苏焕揉揉太阳穴,大概是还是因为刚才那一幕,简直无法直视。
“真不像他做的。如果是他,未免戏也太好了。”颜芷做了个鬼脸,表达内心的震撼与崇拜,“不过,你们官场里的人,各个都是角儿,我也不太敢说。”
“对了,你倒不算官场里的。”苏焕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浮起一丝微笑,这次看起来顺眼多了。
“走吧,还是你想留下来过夜?”
颜芷心里翻了个白眼,抢先出了门,出奇地觉得今天晚上有苏焕跟着还挺好的。
“哪里,哪里苏大人要想留下,小的绝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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