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看着他哥的后脑勺,十分谨慎地问了一句,“哥,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花瓶女吗?”
喻奕泽没被别人问过这个问题,唯一的两个好友问的都是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喻奕泽下意识地就回道“谁说她是个花瓶?”
喻牧凡再瞥了一眼后座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迷惑地问“不是?”
路上大雨倾盆,喻奕泽让司机将车速降了降才回“她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花瓶,但这个花瓶却是满满当当的。”
喻牧凡难得听见他哥夸奖一个人,心里颇为不满,他越满意这个女人,他未来只会更棘手。
“别忘了她怎么对你的。”
他虽然不在海市,但他对他哥的行踪都掌控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是怎么对他哥,他是不可能算数的。
喻奕泽的脸色冷了下来,“到市区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喻宅,你最好明天就滚回学校。”
喻牧凡知道他在逃避这个问题,或许这是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事,所以才会这么反感他人提起。
他从喻奕泽绷起的冷硬的侧脸线条看得出来他哥现在的心情特别不好,但这个效果正式他想要的。
“她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不一样,我只是希望哥哥能够找到真正爱你的女人。”
喻奕泽紧捏着手中还未送出的花束,想起了那颗一直被他珍藏着的转运珠。
良久他才说,“找一个像你妈那样的?”
喻奕泽说这话时特别嘲讽,他知道怎么才是最好的攻击。
果不其然,喻牧凡生气了,“哥,她再不好,但她的确爱爸爸。”
喻奕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是爱喻宏伟这个人,还是这种豪门生活,你比我更清楚,她现在在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今天也是陈之好的生日吧,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天,他在我妈忌日这天,带回一个女人。”
“你妈还真会怂恿喻宏伟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朱瑾萱这种货色是不是特别符合你们心意?”
“朱瑾萱更不配!”
墨色的车驶进市区的时候,车内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雨已经变小了,落在车窗上的雨只有星星点点。
喻奕泽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看了一眼施初雅,“她怎么样,是我考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不值得,但凡她有一星半点喜欢你,都不可能把你送给别人!她绝对不是表面这么单纯!”
他这句话深深刺痛着喻奕泽内心才试着愈合的伤口。
“那也是我的事。”
“哥!”
“下车!”喻奕泽开始赶人,他不想看见他,不想听他说话。
喻牧凡摸着车门,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深不可测。
等到他下了车,喻奕泽丝毫不等,‘嗖’地一声车子就消失在黑色中。
喻牧凡扯了扯领带,他很少和他哥闹矛盾。
恰时电话铃声响起,喻牧凡看也没看就接通了,语气依然是不好。
“有事赶紧说!”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一出生就没有受过委屈,他这二十多年来受的委屈,几乎都来自喻奕泽这里。
电话那头是一道女声,“怎么了?”
喻牧凡立刻冷静下来,他心想自己一定要找到施初雅真实面目的样子,让他哥心服口服。
“妈,今晚我就不回来了,买了最后一班飞机回学校。”
陈之好的声音立刻就带上了哭腔,“我一年就这一次生日,我查过你的航班,你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回来看妈妈?”
喻牧凡处理过很多喻奕泽身边的花花草草,男的女的都有,基本每一个都会质问为什么。
“找哥有点事。”
陈之好哭腔音越来越明显,“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