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一吹,便同有人言语般,以此为引。你知道机关所放之处还有什么吗?”
“阵法?”
“是两个人。他们被绳子紧捆住,额上都被划了一道口子,淌着鲜血。年轻的将军听见声音以为是敌军试探,握着剑把便点步朝那“陷阱”奔去。将军至此处时,见到一红眸女子,趴在那两个做诱饵的士兵身上。狐女不是吸食人精血,她是真的吃人血肉。年轻的将军正好撞见她啃食士兵的一幕,不过他并不害怕。”
“为何不怕?”焕焕听狐女食人血肉,已感害怕。觉着年轻的将军不怕狐女实为不妥,忍不住发问。
“正是因为狐女食人血肉,将军才不怕她。年轻的将军拔剑看着她,问她的来历。”
“不对,将军应该直接拔剑砍死她才对,狐女在害人性命。”
南烬尘闻言朗声一笑,正声道“奴儿,若世间是非同那黑白,能轻松辨认就好了。将军认识她,只是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他认识的人。”
“哦?前世姻缘?”
“不是。那狐女披的人皮,是一年前死于他剑下的敌方女将军的。那女将军身手矫捷,手拿弯刀,五步之内,可杀十人,骁勇善战。
这样的女子,双手血腥,却满腹柔情。她在战场上终于遇见了那个她愿托付一生柔情的男子,就是将军。
从此,在战场上她不愿着战衣,而是穿一袭红色胡服,点绛唇,绘墨眉,头系西域额带,怀里也揣着一条额带。对了,奴儿你知道在西域额带意味着什么吗?”
焕焕没想到,南烬尘会突然问这么一句。年少时,元宵灯火里,李泽叡就曾买过西域额带送她,其中寓意,焕焕清楚不过。想到此处,焕焕不禁脸红,幸好脸有面纱遮挡,不至于被南烬尘发现。
“知道。”
“好。西域女子性情豪爽,她们极少装扮。女将军的装扮,是西域女子嫁人时的打扮。出战前,她对着远处的雪山,向狐女许愿,希望能把年轻的将军搙回帐篷当枕边人。
号角吹响,战争开始,女将军手拿弯刀,一边麻利地拿刀砍人头颅,一边点着快步笑着朝将军方向奔去。可她错在对自己的功法过于自信,要知道在战场上不穿盔甲会有多危险,何况还是如此醒目的红衣。还未等那女将军靠近,对将军说出那句她学了一晚上才念通顺的中原话喜欢你。她便被将军反手一剑刺穿心脏而亡。”
“这死得也太草率了些,然后呢?”
南烬尘见她听得认真,双手抬着下巴,样子十分可爱,宠溺道“奴儿若还想听,便吃几个糕点,几个蜜饯如何能吃饱。”
焕焕正欲伸手拿两个绿豆糕,便看见方才掩去小竹身影的白幕山水图动了几下,透过光影能发觉其后站着一人。
“师父,后面有人!”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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