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也把沁娘带着去梧州。
玲儿见焕焕心情好了些,再不像昨天般沉闷,心情也跟着好了些。在旁提醒道“小姐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沁娘待会儿可要出府采购。”
“要消疤痕的药膏。”
“就只要这个?”玲儿说,“小姐不想看山伯和英台的后续了吗?许久未看,怕都可以买两册了,那写书的先生每年都会以他们的故事衍生后传呢…”
玲儿还在兴冲冲地说着,正在兴头上,自然没有发现焕焕停止喝粥的动作,眼神也跟着停滞了一下。
“那是最悲的故事,我早就不想看了。”
玲儿闻言不再说那话本,转题道“那便再买些蜜饯回来,好不好?”
沁娘已准备好,在别屋看着那用红布盖着的托盘,心生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拿它换钱,可若不用它典当换钱,在府中如何生活下去?小姐需要上好的膏药处理伤口,不然伤口长烂不愈,日后定会留下可憎的伤疤。
玲儿正在找沁娘。她已经打探到小姐需要什么了,兴冲冲地到处找沁娘。见沁娘站在屋里,看着面前的用红布盖着的托盘,一动不动。
玲儿走过来,掀起红布,慢慢打开那金纹红木盒子,看着那沾着血迹的金钗,叹气。随即伸出帕子,仔细地把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递给沁娘,委声道“沁娘便卖它,小姐再不愿见到它。买点上好的疤药给小姐治脸吧,对了,再买些蜜饯。”
沁娘掏出帕子小心地裹好金钗,无奈点头,离去。
在府中的日子很无聊,焕焕从小便习画山水,只可惜一直不上心,画得极差。父亲离世后,焕焕时常想起他,便再不愿看闲话本,开始认真地临摹画山水。
焕焕吃完饭,握着墨笔认真绘画着。玲儿见她恢复如常,终舒了气,在旁看着她。小姐挽袖运笔的样子真好看。一袭梨白衣袍,头发简单地挽束着,不做装扮,也能那样清秀可人。即使有左脸那道狰狞的刀疤,小姐浑身上下也能给人一种舒心怡静的感觉。
玲儿喜欢这样的小姐,喜欢她专注忘记痛苦的样子。
焕焕突然停笔,直盯着纸面。玲儿疑惑,靠近一看,竟在纸面上看到一摊血。随即明白过来,看向小姐的左脸,血痂破,红色的血液沁出药膏淌过焕焕雪白的肌肤,一滴滴地落在雪白的绘纸上。
玲儿害怕,急忙掏出手帕替焕焕擦脸上的血迹,心疼地问道“小姐,可感到疼?”
“不疼,只是我心躁,很不安。”焕焕将画笔轻轻放下,接过玲儿手中拭血的手帕,继续道,“昨晚见着那钗子,我就害怕。”
“小姐不怕,那金钗再也不会被你看见了。沁娘也许将它卖了好价钱,正提着东西往府里赶呢。”
焕焕点头,转头看向门外,期待沁娘带着疤药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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