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高兴,反而更多的疑惑接踵而来。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宁姝寒已经睡熟,怎么都叫不醒。
方近生失眠了,如昨晚一样,他坐在床头,皱着眉头,盯着宁姝寒睡得香甜的小脸看了一整晚。
他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醒来后天已经大亮,身上盖着的还是那件披风,不远处的桌子上是一套崭新的衣物。
他匆忙洗漱过后,换了新衣便去寻宁姝寒,他们没有限制他的自由,所以他可以在乌龙寨里任意游走。
终于,在马棚见到了他急于寻找的女子。
清晨的柔光下,她笑容明媚,弯腰舀了一瓢水轻轻倒在一匹红棕色的汗血宝马上,而后拿起一旁的刷子轻轻的在马身上洗刷,不时的在马的耳边低声诉说着什么,笑得温柔又肆意。
不知不觉中方近生竟看迷了去,脚步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他不敢上前,怕扰了此时的美好与宁静。
宁姝寒发现方近生在看着她发呆,她道“你怎么了?”
方近生回神,脸微红,心中有些赧然。
他问出了困住自己的问题,“你我是不是早就见过?”
对于他的问题宁姝寒并不感到惊讶,她知道世人口中传颂的琼王殿下不是蠢货,而且她也没打算瞒他。
她只是神秘莫测的说“明日,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为什么要等明日?”
宁姝寒没有回答,继续给马儿洗刷。
方近生虽与宁姝寒相识不久,可他知道,此女子倔强刚毅,她不想说的话是逼问不出的。
索性就再等一日,他还等得起。
“我帮你吧!”
方近生接过宁姝寒手中的毛刷,宁姝寒倒是没有拒绝,她含笑“多谢。”
同昨日一样,方近生虚度了一日,不过这一晚宁姝寒倒是没有喝醉。
晚上,方近生看着唯一的一张床颇为尴尬,前两日她都喝得烂醉如泥,所以他与她同处一室也没觉得不妥,可今晚……
方近生脸微红,人也不自在的说道“我出去……”
“我们是夫妻。”宁姝寒冷静的提醒道,她觉得现在的琼王殿下局促的十分可爱。
她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床被褥在地上铺平,又将床上的一套枕头被褥分出来放到地铺上,十分自然的说道“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方近生颔首,她是女子,自然应该睡在床上。
方近生躺在地铺上辗转反侧,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从小乞丐到娇艳女,从神佛山到乌龙寨,从救人到逼婚,从宝剑到宝马,再从宁峰到宁姝寒……
宁……西宁……
熄了灯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寂静无人的夜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就在方近生以为宁姝寒睡着的时候,床上传来了一道清冽的嗓音“我老家有一个习俗,新婚男女婚后须于一寝内连续同居至少三个夜晚才算最终的礼成,而后男子若是休妻便要拿出令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所以,今晚是最后一晚,等到明日,我便会还你自由。”
方近生听过这个习俗,在西宁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新婚丈夫需在妻子房内宿足三晚以示其尊重之心,若有妾室、通房之类需等三日后才可自行选择留宿。
方近生没有说话,只是一颗心乱如麻,他突然有些无法面对宁姝寒……
床边再一次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他知道,那个女子已然进入梦乡,可是他在猜出她的真实身份后,已经无法安心入睡了,今夜又是失眠的一夜……
翌日,方近生醒得特别早,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睡。
早早洗漱之后他不敢去看床上那个睡眼朦胧的女子,“我去大堂等你。”
说完,灰溜溜的逃跑了,明明他也没做错什么,可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