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心里突然亮起了一道光明。
看到希望之后,西府冷静下来。牵起十二娘的手,悄悄地将真气顺着五根手指渡进十二娘体内,护住十二娘的心脏,确保其心跳健康有力。
一股真气入体,十二娘的面色显出些血色来,不再白得像个死人。不过披头散发、妆容早就花了,现在就是个大花脸。峨眉也残了,黑色眼线晕在脸颊上,乱发披散在脸上。西府用袖子替她轻轻擦拭好,用手指将她的眉给补好。
西府拍了拍手上的化妆品残余,袖子上与手上都变得干净了。再看李十二娘,浓妆卸去的脸,虽不似原先那般艳光四射,但整张脸却多了股清新温婉的气息,再加上她是“熟睡”模样,看起来便是格外的温柔贤良。
究竟哪张脸是十二娘的本来面目呢?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艳光四射?还是此刻的清新温婉?西府猜测是后者,没有理由,只有直觉。
那人依然一口一口不停地喝茶,仿佛口渴了很久的旅行者一般。
西府知道,人在特别紧张、兴奋、激动、焦虑、恐惧时,都会要下意识地做些事,来缓解强烈情绪带来的不适,比如不停地喝茶。
眼前的人会是哪一种情绪呢?可惜啊,看不清他的表情,无从判断。
突然,咚咚两声响起,这声音在西府听来,实在太响了些,振得她耳朵疼?
怎么回事?身体变小了,便也容易受到伤害了么?
喝茶那人刷地站起,走到门边,问道,“谁?”
“师傅,是我们!”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声音像公鸭叫,说话的人应当是变声期的少年吧!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西府先是看见四只穿着黑靴子的大脚,然后看到柱子一般的长腿,然后就只能看到肚子上,再往上便看不清了。
“怎么样?”这是先前在屋内喝茶那人的声音。
“马车里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八九岁男孩的声音,有点像女声,但仔细听还是听得出一丝丝男孩声线独有的嗡声嗡气。
西府抬眼看去,就见这男孩立在先进屋的公鸭嗓少年身后,个头要比那少年矮上一个头,也比他更瘦,不知为何,一看到他,西府的心里就是一阵悸动,似乎冥冥之中,上天给了她一个信息,但是她并未完全抓住那信息的具体内容。
“空的?!”喝茶人陡然提高了嗓音,惊讶显而易见。
那公鸭嗓少年,走近了一步道,“是的,师傅,小虎说得没错,小虎在前拦住那马,我跳上马车,掀开门帘,人影都没有。”
那师傅不说话了,身体也不再动了,仿佛被这个消息惊呆了。过了许久,才小声嘟囔道,“不可能!若非受人驱使,那马儿怎么会自己沿着沿道行走?”
此时,那个名为小虎的男孩小声道,“师傅,我在车内地毯上发现了这个。”说着就举起手伸到师傅面前。
以西府被缩小了的身量,自然看不清那男孩手中举着的是何物,但用心回想,地上应该没有什么她与十二娘的东西,有的话,那也应当是白敬亭他们留下的。
不好,可能会被白敬亭惹来麻烦,不过他虽然是一介凡人,好歹也是一县之令,行政权受到朱髯宗保护,眼前这人应当不敢去找白敬亭的事吧!
那师傅将手伸进胸口里,从里掏出一只红色的袋子。
这袋子西府不是第一次见,那见过赤夏与赤松腰间都挂着这样一只袋子。她越来越确定眼前这人与朱髯宗必然有关。
只见那师从袋子里取出一张黄色的纸,纸上面隐隐约约还有约色的笔画线条。
这应当是符纸吧!西府心想。
接下来神异的场景就出现了:
那师傅接过男孩手中的东西,往那符纸上一贴,中指与食指并作剑指,往符纸上一指,一道红色光芒便往符纸上射去,那符纸便无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