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必须要让整个案子看起来是正常审判,所有的流程他都必须要正常走完。
白敬亭接过师爷手中递过来的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蔡澜,这把匕首你可认识?”白敬亭说完,命人将托盘呈给蔡澜。蔡澜看过托盘后,摇了摇头,“学生,不识得。”
“你若不识得,因何在你床下?”说罢白敬亭狠狠地一拍惊堂木,“还不从实招来!”。
两边的衙役又大喝起来,“威~武~”。这声音对于普通凡人来说,可以吓个半死,继而迫于官威,一个个都会老老实实地交待,这便是这套审案环节的作用所在。
蔡澜脸色并无多大变化,依然低头看起,面容麻木。待众衙役喊完后,他才发声说道,“学生手无缚鸡之力,连杀鸡都不敢,何曾敢杀人,至于这匕首为何在学生床下,学生着实不知,想必定是她陷害于我。”说着将目光投向身侧的林西府。
蔡澜一拍惊堂木怒喝道,“你说林西府加害于你,有何证据?”面色威严,心里却发虚得紧。
“因为,因为”说到这里蔡澜停了下来,很明显在构思,“因为那上面没有我的气息,却有她的气息。”
“气息?一派胡言,气息如何可称证据?”白敬亭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他也不知道这妖人心里面打的什么算盘。
“大老爷,学生听闻衙内有一只神犬,惯会识人气息,让它来一试便知。”蔡澜呼吸平稳,说得倒是有理有据。
民间传闻中,衙门里养了一条神犬,传说是某位仙人大老爷云游至此,与县令相谈甚欢便将这狗赠给了白县令,这神犬能辨识一个人残留在所用之物上的微弱气息,并且可以走阴,带着大人身入阴间。但大人却很少用它,据说用之虽好,但代价甚大,故而少用。
只有白敬亭自己知道,那是神犬还是妖犬。它虽帮他审清了不少案子,令他出了些小名,但代价却是昂贵至极,每使用它一次,它便要吸取它精元一次,每吸取他精元一次,他便要有一两个月都不能缓过神来,不要说对身体的损伤了,光是那画面每回想一次,身体便要颤抖一次。
更重要的是,他要时刻担心被夫人发现它提取他精元的过程,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与她相处,更不能想象她看他的眼神将会是怎么样的嫌弃?
白敬亭斥问了蔡澜一句,“你当真敢用?”这显见得是在暗示蔡澜,你真的敢有把握用吗?如果那上面有你的气息,我那神犬是作不得假的。
蔡澜一拍胸脯说道,“学生堂堂正正,有何不敢?”
白敬亭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下了决定,命人从后院牵出那头神犬。
西府听蔡澜说匕首上有自己的气息,心中便是一惊,他如此笃定上面有自己的气息,想必他早便在其上动了手脚,这要如何是好?可是光天化日,她自是不敢开口问妖主,妖主自也不能传音给她,只能干着急。
神犬牵上了堂,个头足齐成年男子的腰部,浑身黑色,不夹一根杂色,抬头挺胸,看起来很是神骏。
白敬亭走到神犬跟前,拍了拍神犬的头,然后闭上眼,在心里与神犬默默沟通。“神犬神犬,帮我闻得匕首之上有何人气息,我必以精元相谢!”。
神犬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冷漠得让白敬亭全身一冷,自从他一年前体悟到“青天之名也是虚名”之后,便一直没有将它牵出来过了,也就是说它已有一年未曾得过他的精元了,想必这畜生心里对他是有恨意的。
好在,两三息之后,这畜生还是点了点头。
白敬亭的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但脸上还须维持着一县之父母官的威严,在一个深呼吸之后,他强自镇定,将托盘递到神犬的鼻子前。
神犬在匕首上嗅了又嗅,还有舌尖在血迹上轻轻点了点,然后闭上眼,久久不动,如同一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