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你到底怎么回事?整日跟丢了魂似的,那个丑丫头呢?”曲子逸看着对面的清军男子。
一旁的秦明钰也是一阵诧然,但也不好去干预他个人私事,况且眼下他最上心的还是皇权之事:“瑾之,父皇前些日子突然病重,你对这个怎么看?”
房间内阵阵檀香缭绕,白衣墨发的清俊男子抚弄着案上的七弦琴,竹节手指白色几乎透明,匀称甲盖的泛着淡淡的粉红,显得十分健康。
悠扬旋律的曲调越来越慢,最后绕梁而止。
乐青收回手:“叶氏一族后,大皇子党倒台,太子党也受了牵连,最大的受益者是四皇子,如果这个时候各方势力还不弄出点动作那才叫奇怪。”
曲子逸听到谈论正事,立时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就算皇上病重,对各方势力也没什么好处啊!”
乐青起身坐到云雾缭绕的炉边:“如果不止是病重呢?”
曲子逸神色凝重:“你是说...。”
“厚羽,你不是对那个位置没什么兴趣吗?今日为何关心起朝堂之事?”乐青白皙修长手指穿梭在轻纱薄雾中,看的人一阵赏心悦目。
秦明钰收拢手中的折扇,抿唇一笑,俊朗不羁煞是好看:“我无心皇位不假,但若危及性命,我怎能坐以待毙?”
乐青浅浅的笑了笑:“你早该意识到这一点了,可惜现在再想翻身晚了些。”
朝堂势力都被各大皇子占了,厚羽要想挤进去分一杯羹,很难!
“晚了吗?如果父皇忽然驾崩,重新洗牌呢?”秦明钰笑的像只狐狸。
曲子逸听着两人的对话大骇,低喃道:“皇上怎么会突然驾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呆子!”秦明钰拿着折扇敲了一下曲子逸的头:“从父皇忽然病重开始,朝堂的水就开始浑了,人一旦病重就会糊涂,保不准哪一日就再也睁不开眼。”
“厚羽,你的意思是说皇上病重不是身体所致,而是人为?”曲子逸反应慢了半拍。
“我们家王爷呢?可在里面?”
“在里边与我家公子品茶论琴。”
“快让我进去,出大事了!”
“小童,出了何事?”听到门外的动静,乐青朗声问。
“公子,王爷的小厮寻王爷说是有急事。”
不等乐青开口询问,秦明钰便道:“进来吧!”
“王爷,宫里出事了,徐公公派人传话,说皇上病危,太医院的各大太医都被召进宫为皇上看诊。”秦明钰的心腹小厮常在急匆匆的道。
“父皇病危?”秦明钰眼眸变的格外锐利:“什么时候的事?”
常在喘了口气:“小的一收到消息就赶来寻爷,按时辰算应该不到一个时辰。”
“瑾之,你赶紧通知你父亲,子逸,你去查探宫内侍卫以及禁卫军可有调动迹象,常在,随爷进宫。”秦明钰一口气说完,见两个好友点头,赶紧大步朝门外走去。
乐青与曲子逸对视一眼,也跟着出了门。
秦国的天,终是要变了。
“妖女,三日已到,你说话可还做数?”戚袁呈门也不敲的闯进林星雨所住的房内。
这间屋子是铭管事的屋子。
屋内装修的还算高雅,该有的一样不缺。
林星雨吹了吹还未完干的黑墨,笑着朝闯进屋内的戚袁呈招手:“七将军请看。”
戚袁呈走上前,狐疑的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张:“这...!”
纸上画的图虽粗糙,但戚袁呈身为武将,却是一眼就能明白她画的是什么。
她画了三样东西,第一个连发弩。
这个时代只有弓箭,还没有发明出弩,更别提可以连发。
第二个是几个军事布阵的图,就画了她比较熟悉了几种,十分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