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银铃当真是想原地爆炸,那姓江的不仅不告而别,还把唯一的马车都带走了!
这小子定是因为前面的求而不得,所以如今才会怀恨在心。
果然是山野小民,心胸狭隘,一点风度都没有!
再看眼前这些围绕着她的翩翩公子以及达官贵胄们,每个人都比他强出百倍千倍。只是小姐她……不行,必须得为自己抗争一下。
“银铃姑娘,现在怎么办?”
“回府。”银铃没好气的回道。
临走之际,银铃强忍着心中的想法跟怒气,不失礼数的和这些公子们道别之后,方才重新叫人安排了马车回府。
……
而早早回了品花楼的江吟,自是没去理会这些女儿心思。她一边开始着手修复起自己的折扇,一边等待着那瞎子少年的回复。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直到熄灯入睡,瞎子少年依旧没有到访。
第二天清晨,辛府的邀约却是如期而至了。
“江公子,辛府的马车在楼下了。”此刻的管清楼也是见怪不怪了,福身提醒道。
“不去。”
管清楼“……”
“这回真不去了,就说昨日雨中游湖,染了风寒。”江吟道。
管清楼“……”
看着窗前拿着个扇子,时不时扇一下的江吟,管清楼瞬间闭了嘴。
马车内很快得到回复的银铃,瞬间黑了脸。昨天回去之后,她在小姐那边签油加醋说了一番,却没想到一点都没有熄掉小姐的心思。反而有些变本加厉,隔日竟然又邀起了人。
问题是这姓江的臭小子,竟然还给她难堪。停在青楼外面,本就惹人非议!
想到这,银铃当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直接撕了那小子。
“银铃姑娘,那我们?”
“回府!”银铃寒着脸道。
不过事情很明显没有这么快结束。
此后,品花楼外每日必到一辆辛府的马车,这阵仗着实吓得两侧的其他花楼皆闭了声。
而品花楼自身那更是不用说,除了楼内的自己几个人,就别想看见一个人进去了。
这日子可怎么过?
熬了几天之后,辛府和江吟两个当事人不说,管清楼却是先败下阵来。
“江公子,我……我想清楚了!”管清楼推开门进了房。
江吟放下手中已经修复的差不多的扇子,“嗯?”
管清楼微红着眼睛,将品花楼的一应地契以及官府的商籍放在了桌面上,又颇有些不舍地抚了抚上面的褶皱。
“我想好了,这楼就让江公子入股一半,今日咱们就能去官府将这个事情给办了。”
她话音一落,江吟便拿起了桌案上的几张纸瞧了起来,管清楼的心肝着实颤了一颤。
这东西她守了那么多年,没找过一个靠山,硬是凭着自己撑到现在。如今看到被人如此拿走,心里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世道实在太艰难了!
此刻,管清楼的脑内无数的画面和记忆涌了出来,瞬间让她百感交集。
江吟从那文书上抬起头来,笑着瞧了她一眼。
“江公子,你,你这是……”
看着江吟重新折好,直直塞过来的文书,管清楼有些微愣。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这买卖呀,也讲究个你情我愿。”江吟给她倒了一杯水,含笑道。
“江,江公子,我,我……”看着怀里的东西,管清楼只觉得眼眶一热。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叫她有些……
“那,那辛府……”
“辛府的事我可管不了。”江吟道。
管清楼“……”所以这有个屁用!亏她刚刚还感动了一瞬,这小子不会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