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请进京门的客人和交心的朋友,您也不想她有个好歹不是?我家主子还说了,只要交出账本许诺你们再不参与此事,就立即放人。之前种种,主子不会再多做计较。”
若萧长瑛真如此,今儿可还会有这一出?宋琰声听了都差点要笑了,眉头微蹙,已是不耐烦。横波和碧水在她身边,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沈芳之你要害,宋沈两家你要算计,你还要账本?你怎么就不上天呢!
碧水冷着脸看下头人一眼,丢了个声儿下去,“等着。”随后就跟一言不发的宋琰声进了门内,门扉哐啷一声关闭,主仆三人都没回头再看拂烟一眼。
拂烟自以为知道了宋琰声的态度,回去禀报去了。
“这六姑娘听完后,气得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要撵我走。”
“她可有表态?”萧长瑛得手一次,再听到她说这情况,勾一勾嘴唇。
“褚敏都被抓了,她还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除了妥协还有什么办法?”拂烟看她心情不错,站起身恭维道,“主子睿智,一下就拿捏住了他们的三寸。我可不信没了褚敏他们不慌。”
“据我所知,宋家并未参与江南查账一案,这账本宋家不该经手,必须与沈家联络好准备充分了才会上奏圣上。沈肃远在江南,就是有什么行动在途中也要耽误好些日子,这账本他们捏着定是要等沈肃的答复,万不可能直接就面圣了去。这于我们,便是时机。再说褚敏,一个没有根基的南地人,除非她躲在宋家足不出户藏好了,那要拿她还不容易?我用褚焕,那是想试一试褚焕的衷心罢了,还好,他没让我失望。不然,便和他妹妹一起去死吧。”
“褚先生为人虽古怪,但确是对主子忠心耿耿的。”拂烟点头道,“他是有大才的人,奇门机巧,诗书乐赋,可谓全才全能之人。将来,必定对姑娘有大助益。”
“我看中的,可不是这点么。”萧长瑛靠坐在椅子上拨弄花枝,看来看去,又拿剪子剪去了横斜的枝桠,她缓慢动作着,看似漫不经心,眼睛里却深沉阴冷一片。
“不过,如你所说,他这样的才能,终究是个隐患,这样的人,总归是难以掌控的。待到事成之后……他也就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拂烟自觉听到了什么血腥的秘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萧长瑛收了剪子,抬头看她一眼,极温和道,“你怕什么?褚焕心思深沉叵测,一旦生了二心,便是反咬的猛虎。他的结局,是我早就决定好了的。想来三皇子也不会反对。至于你们,都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对你们我自是放心的,到时候自有你们的好处。”她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太好,拂烟垂头很快应了一声“是”,她满意地丢下剪断的枝桠,想起什么来又吩咐一声,“这些天,盯紧了宋家那边的动静。只要账本一到手,褚敏就不用留了,直接杀了就是。”
“奴婢清楚。”
“好了,上次褚焕交来的诗集去帮我拿过来,编号是丙,别拿错了。”她的语气平淡而心安理得,似乎刚刚起杀心的人并不是她。拂烟行礼迅速退了下去。
宋琰声拿到春生赶制过来的易容面具是在第五日,在此之前,萧长瑛已是天天差使人过来逼问一番,手段之低劣,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今儿早上更是送来了一缕从褚敏那儿割下来的头发,横波手里便没客气,直接回敬了一盆水浇了下去,那送信之人骂骂咧咧地滚了回去。
宋琰声收到这个带着催逼和警告的头发,冷笑一声,“好了,该上场了。”横波一声欢呼,她又指一指碧水,“你身量估摸着跟褚敏差不多,你跟我一起去吧。”
碧水点头,虽不知道她的计划,但看她眼神,也知道六姑娘是要反击了。
萧长瑛派出盯着宋琰声的探子,他们等了几天,今日才有了动静,看见宋府稍后从西偏门慢悠悠地出了一辆马车,甚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