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然我让小二跟着你去吧!现在外面人嘈夜黑的,我们不放心啊!”鸿福楼老掌柜姓韩,看似随和实则精明很,出自傅家亲兵,也是邺州城里所有暗人的集合人。这一点,除了谢铁,连吴追都不知道。
自傅九阴死后,便对谢铁这个唯一的继承人格外重视,就拿谢铁去南境战场来说,明面上她只带了千余人前去,背地里他却安排了十倍的数量保护着她。
所以,这也是谢铁敢嚣张的资本。
谢铁望着站在酒楼门口一脸担心的韩掌柜,挥手道:“不用了韩伯,我玩会儿就回来,走了。”说完,抬手将大氅上毛绒绒的帽子带上,一蹦一跳的跑了。
韩掌柜瞧着她入夜色的身影,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进了酒楼。
谢铁之所以没带郝运来,只因那破碗年月太久,碎了必须尽快粘回去,就跟趁热打铁一个理,而赵茵需要的东西有些复杂,是也,她就把郝运来留下给那姑娘打下手了。
一路走走停停,谢铁逛了大半个邺城都没瞧见合心意的东西,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睡觉时,一个抱着一大串糖葫芦的小贩呦呵着走了过来。
“糖葫芦,新鲜改良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谢铁自小就喜欢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糖葫芦吃了没一车也有大半车了,还是头一回听到改良的,不由得拦住那小贩问:“小哥,什么是新鲜改良的糖葫芦。”
小贩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愣了愣,笑道:“我这糖葫芦不止是用糖汁裹的,它还加了我们家的独门秘方,姑娘不妨买一串尝尝,不好吃不收钱。”
“那行,给我来一串。”
谢铁笑呵呵的,帽子下的小脸被周围灯光照映得白嫩白嫩的,加之她本就是生得好看,瞅见的行人都会忍不住多瞅两眼。
卖糖葫芦的小哥被她甜滋滋的笑容晃了眼,赶紧从稻草包上抽下一根糖葫芦递给她。见她一脸开心的直接接过就咬了大口,心下不安,快速的扫了眼周围路过的行人,才小声道:“姑娘,邺城夜里不安,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谢铁微怔,嘴口的糖葫芦正好溢出一股蜂蜜的香甜弥漫在口腔,顿时满足得眯了眯眼。
“你家糖葫芦真好吃,我要了。”说着,直接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个银元宝塞到他手里,在小贩发愣时,直接扛起他扶着的稻草包杆子。
小哥看着手里的银元宝,惊了一惊,正想说要不了这么多,哪知姑娘扛着一大包串的糖葫芦回头问他:“你家住哪儿呀,我回头吃完了去你家买。”
小哥愣了又了愣,傻傻地回了句:“长街尽头最里面的老酒头家。”
“那儿我知道,记下了。”姑娘听了,笑着回了一句,小哥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她的背阴急忙
大喊:“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去。”这么好看的姑娘,若被黄府那些人瞧到,一辈子就毁了。
谢铁没在意的挥了挥手,扛着糖葫芦边吃边走。
她知道那小哥指的不安是什么,呵呵!黄府,黄府现在估计热闹得很吧!
如她所料,此刻黄府中,整个邺州有声望的大夫都被请了去,而太守夫人也是急匆匆的在房门焦急的外走来走去。
一见大夫出来,急忙凑上去问:“怎么样,我弟弟严不严重?”
“回夫人,草民等已经尽力,黄爷命根已断,虽勉强缝合了回去,但今后……再也不能人事了。”说话的老大夫低着头,谁也没发现他眼底幸灾乐祸的笑意。
报应啊!这黄有德成了太监了,黄家断子绝孙,报应不爽啊!
“什么!!”
“我们黄家就剩下这么一条血脉了啊!这是要绝了我们老黄家的后啊!”太守夫人听到这话,无疑是霹雳晴天,激动得大哭了起来,最后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吓得奴仆们急忙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