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了。

不到百岁的圣境，即便是做梦，恐怕都没有人梦到过。

然而这比起做梦都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若非是学院这些年来积累的威信，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恐怕绝大多数人都会把这当做一个笑话。

当即便有无数各方强者前往学院，想要亲眼确认。

而牧凌仙也并未隐藏，无论是年龄，还是圣境的境界，都做不了假。

一时间，整个斗法大陆似乎都因为这个消息沸腾了，连带着某些黑暗中的存在都是如此。

一般的天才，会让所有人注意，惊叹。

但是牧凌仙，似乎已经超越了天才这个范畴。

然而还不等他们缓过气来，又一个同样惊人的消息被学院抛出。

与牧凌仙齐名同为学院双壁之中的虞素灵，将在一年之后，于死亡戈壁渡劫，突破圣境！

不到百岁的圣境，并不止一个！

转眼间，一年已至。

西灵域边境，死亡戈壁之中。

牧凌仙挺然而立，双手背负身后，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荒凉戈壁。

“让你在这里渡劫，是不是有些委屈你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回过头，看向戈壁深处。

数百里之外，一片石林之中，一块伫立的巨石之上，一道曼妙倩影盘腿而坐，闻言睁开眼睛，正是虞素灵。

“在混沌之源中渡劫，比起这里应该要好上不少才是。”

学院之中的灵气，整个斗法大陆都少有能企及的地方，而神树之根中的混沌之源，其灵气之盛更是难以想象，加上混沌之中法则模糊，作为渡劫的环境自然比这死亡戈壁要好上太多。

“无妨。”虞素灵淡淡道“都一样。”

尽管相隔数百里，但是两人交谈起来，便如同面对面一般。

看她态度冷淡，牧凌仙有些无奈的一笑“我只是比你早了一年而已，圣境万年寿命，一年也算不了什么吧。”

尽管是唯一的朋友……或许如今不仅仅是朋友，但是从小到大，虞素灵对牧凌仙的竞争心可是从来没有少过，当初两人在秘境之中一起突破帝境，算是打了个平手。如今突破圣境晚了一年，虞素灵显然是有些介怀了。

要是让其他修士知道，只怕是会吐血。

寻常大帝强者，为了突破圣境，动辄闭关几十上百年也是少的，饶是如此能够成功触摸到门槛突破的也是百中无一，这两人相隔仅仅一年，对于这个层次的强者，那叫时间么？说不定疲倦的时候打个盹就过去了。

虞素灵依旧面无表情“我可没有生气。”

“好啦。”牧凌仙耸了耸肩“等你突破之后，我就陪你好好打上一场，总该满意了吧。”

虞素灵淡淡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你的。”

“你主动找我的话，我会不会出全力，可是不一定哦。”牧凌仙勾起嘴角笑道。

“那我会打到你出全力。”虞素灵瞥了他一眼，让后者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气氛再次沉静下来。

“等突破之后，就回南丰域一次吧。”片刻之后，牧凌仙才开口悠悠道“我们也都有十几年没回家了吧。”

当年他曾经答应要在家中老爷子一百三十大寿的时候回家祝寿，结果却是食言了。

算算日子，顺利的话，应该还能赶上老爷子今年的寿诞。

虞素灵没有说话，她出身修真世家，父亲是虞家家主，而母亲原非正房，乃是妾室，在她出生之后不久便离世，对她来说家族亲缘并没有牧凌仙那般亲近。这些年来因为她的缘故，家族也得到了不小的发展，家族中人对虞素灵而言说是亲人，更多也只是血缘维系而已。

和她相处多年，牧凌仙自然也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