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觐说得有些面色发青,在齐昭觐的跟前,她何曾睡过一次安生觉的。
不过也架不住齐昭觐这般说她,好似她懒不堪言……卫嫣有些气恼,顺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衣,只着寝衣躺在了齐昭觐身侧道,“是殿下醒得太快了。”
齐昭觐撑起身来看着卫嫣,“狡辩倒是挺快。”
这语气仿若是说一个耍赖的孩子般,卫嫣自十岁之后,长辈都未曾这般说过她了……她看着齐昭觐,却也知道说不过他,索性抬手环上了齐昭觐的脖颈,勾唇一笑道,“哪儿能?殿下可需要解蛊?”
女子明眸皓齿,春纱帐内腰细身软。
齐昭觐探身而上,床畔挂着的铃铛声动,搅乱了一池春水。
这一夜东宫寝殿的动静到了大半夜才歇停,卫嫣身上痕迹满满,她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满心都是悔意,早知道,让齐昭觐说上几句又何妨,这会儿倒是自讨苦吃了。
不过食髓知味的男人似乎心情不错,冷声道,“帮孤办件事,事成之后,十日之后如你所愿。”
如她所愿?
难道是她爹可以出来了么?
卫嫣知道齐昭觐还是有信用在了,有些疲倦的声音道,“殿下请说。”
齐昭觐低头在卫嫣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卫嫣有些诧异,但又在情理之中,但想到那若是真做成了……
她还是有些忐忑地问齐昭觐,“殿下可记得之前说的……若是臣女不幸失败了。”
齐昭觐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孤替你收尸厚葬。”
……
但卫嫣也并未把这话往心里去,现在蛊虫还在她身上,不管怎般,这条命终究还是会在的。至于那些得罪的人,她往后远离了京城,应当不会有人再追究才是。
正在她思索之时,齐昭觐在一旁道,“明日沈家的人也在,别露出破绽。”
沈家?沈家的人与她何干?
卫嫣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那双桃花眸里格外的明亮,“殿下说笑,臣女真真切切心里只有殿下一人。”
虽然这是假话,但卫嫣相信,说多了便不会再想沈家和谢家的事情了!
齐昭觐突然听见这话,面上有一瞬的诧异,但随即冷道,“说得好似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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