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北疆来报……”
解灵胥眼角一抽……操,困了……
只觉自己恍恍惚惚,大抵没听进去什么。过去同皇上上早朝,与自己无关的事也就从未专注走心,现今逼自己多少认真一些,便觉得这几个时辰下来简直比听专业课还难熬。
漫不经心地撇过眼,只见皇上弯着嘴角,一脸轻笑的模样:“一个早晨,你都听进去了几个字?”
低眼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人,解灵胥干涩地朝他回了个笑脸,旋即抬眼漠然平视前方。
——“启禀皇上,皇宫近日发生了一间古怪之事。”
“何事?”
——“皇上可还记得司扈大人当年留在宫中驱除妖灵,诛灭邪祟的灵器。”
听得他提及司扈怜,解灵胥眼眸微抬,目色有些闪动。
皇上:“灵器可是有异动?”
——“回皇上,灵器近日不知为何剧烈颤动,颇有些失常,恐怕这宫中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此人话毕,在场皆是一阵唏嘘……想来自司扈大人不知所踪之后,前者留下的灵器一直平平稳稳,未出现什么异常,眼下却突然起了反应,不禁令人忧虑不已。
说话之人唤来几个侍卫,将那所谓的灵器搬到了大殿之中,解灵胥凝视着那半人高的鼎状物,不禁眉心微蹙……正如那人所言,这灵器摆动得厉害,隐隐散出些幽黑的煞人之气。灵器被封着口,想必里间便是装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污秽之物。
——“这灵器的反应怎如此厉害?”
——“前些日子还一切如常,不知怎的便成了这样。”
——“近日宫中可是来了什么不明之人?”
………………
听着身前众口议论不休,解灵胥不禁皱了皱眉……不就是口鼎动了动,便惹得这帮人如此胆颤心惊。
——“快看,灵器有异!”
解灵胥一诧,抬眼看着那方黑气四溢的鼎盖,只觉里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操……当真有邪祟?
心绪骤然有些紧张,解灵胥攥紧拳心,目色随着灵器的一颤一动微微闪烁,只见那暗紫色的顶盖微微张合,里间窜出一道金色光芒。解灵胥一诧,因为那金光,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解灵胥瞳孔剧缩,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东西是什么便被狠狠击中胸口,身子一麻便骤然失去了意识……
“灵胥!”
皇上失声道,顷刻拥住了身侧之人的臂膀。只见藏在她腰际的泯魄玉珠赫然散发出夺目光芒,摄人心魄却又诡异怪诞,幽蓝的光束窜入眼眸,莫名使人不寒而栗。
——“是妖珠!”
——“妖珠怎会在解大人身上?”
朝中一时争论四起,皇上目色如刀,全然未曾管顾四下一片哗然,
“太医呢!滚出来!”
低眼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女子,皇上心如刀绞,只觉她不是暂时失去了意识,便足以让自己跌入深不见底的害怕与恐惧……
………………
——————
蓝色液体涌动,交错重叠,汇入心脏,伴着狂跳不止的节奏轰然炸裂开来,倏地溅落满目诡秘幽暗。
解灵胥猛地睁开眼,只觉胸口尚还残留着难以消散的阵痛,仿若一道暗刺,深深插入心底,拔不出,却又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你醒了。”
听得皇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解灵胥侧目看了看他,只觉前者神色难宁,眼里的忧心倒是一览无遗。
解灵胥:“我……刚才那是?”
“不知道灵器为何会突然攻击你,想必是和你身上的玉珠有关。”
解灵胥缓缓坐直身子,不禁眉头紧锁:“泯魄玉珠的事,朝中之人是不是皆已知晓了?”
皇上